“好可愛的大鳥啊。”柳晏紫興奮地走上前去,伸出手在狂風光滑的翎羽上輕輕撫摸。
“可愛?!”聽到這話,雷嶽看著閉上眼睛頗為享受的狂風,有些無語凝噎,心道這混球鳥肯定是隻公的,不然以其凶殘的天性不會那麼溫順,真是隻色鳥。
“我這頭狂風獅鷲一個來回最多能載三人,把這裏的人全部轉移的話,至少得往返數十趟,算上在空中飛行的時間,恐怕有些不夠用,而且狂風飛行的時候動靜有些大,絕對會引起北蒼一方強者的注意。”
雷嶽沉聲說道。
柳璽水收回熾熱的眼神,陷入了深思,“往返數十趟?”
“或許不止。”雷嶽出言補充了一句。
“太久了,萬一對方打上來,剩下的人怎麼辦?”
柳璽水糾結起來。
“而且我不保證能轉移所有人,因為狂風的體力很有限,存在較大的意外風險。”
雷嶽話音剛落,柳璽水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柳晏紫就是率先抬起頭,興衝衝地問道,“原來它的名字叫狂風啊。”
“是啊,我給他取的,怎麼樣。”
雷嶽在糟老頭和美少女兩個說話對象之下,肯定是無恥的選擇了後者。
他為了回答柳晏紫的話,索性暫時扭過頭去,放下和水伯之間正在進行的商討。
“很好啊這個名字,就是有點沒有個性。”
聽了這話,狂風似是不高興地聳了聳頸項,銳利得如同利劍的一對眼睛朝四周翻動了幾轉。
不知道它究竟是在埋怨雷嶽名字取得不夠好,還是在責怪柳晏紫不該如此奚落它的鼎鼎帥名。
“還沒個性,還要怎樣才有個性。”
雷嶽笑著問了聲,旋即拍了拍狂風的背脊,“等會要真有所意外,你就先騎著它離開,保證自身的生命安全。”
“我既然奉命前來,就不能辜負師尊的一番委任,還有柳族長的殷切盼望。”
“大師給你的任務就是救我一人?”
柳晏紫眨了眨眼睛,奇怪的問道。
“呃……這個。”雷嶽豁然被問住,他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告訴對方,我隻是不想讓你有事而已,這種赤果果的表白行徑,完全不符合他矜持有度、嚴肅扮酷的姿態。
“你說啊。”少女見他窘迫的模樣,當即便猜出了幾分,立馬不依不饒地追問。
“這個……那個,不是大師,隻是……隻是我很能理解柳族長作為一個父親對待女兒的感情,我不想看到一個偉大的父親失去他最鍾愛的掌上明珠。”
雷嶽想了想,立刻就找到了個自覺冠冕堂皇,上得了台麵的應對之詞。
然而少女隨後而來的一句話,立馬讓他閉上了嘴巴。
“那麼這些士兵呢?他們也有父母,他們也有親朋,難道你想看到他們的父母因為白發人送黑發人傷心垂淚麼?”
(明天逆江就要開始考試了,請各位大大為我加油,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