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叫金醫生過來。”炎肖站起身來,對著門外說道。
我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炎肖沒有回答我,隻是盯著門外,直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急急忙忙地趕來。這應該就是炎肖口中的金醫生吧,我打量著男子想到。中年男子的頭發已有些花白,老花眼鏡鬆鬆垮垮地掛在鼻梁上,看起來很和藹。金醫生在看到我腳底的傷口時,竟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煩,而是又仔細檢查並包紮了一遍。
“愛莎小姐,您的傷口沒有什麼大礙,隻要最近注意不要碰水就好。”金醫生恭敬地站在一旁,微微低下的頭,語氣極為溫和。
“好,謝謝金醫生,我會注意的。”
“不用客氣。”金醫生微笑著說道。
“既然小姐沒什麼事,那你就先退下吧。”炎肖一如既往嚴肅地說道。原本一直以為他隻是對我有些苛刻,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金醫生剛走,炎肖便又對我說道:“那小姐就安心在這裏休息吧。”
“等等……”
“小姐還有什麼事?”炎肖疑惑地問道,當看到我閃爍的眼神後,隨即露出一副明了的表情。
“我,我想先回趟家。”我支支吾吾地說道。
“愛莎小姐如果想拿什麼東西,我會命人回去。”炎肖解釋道。
“還是我自己回去一趟吧。”其實我是想回去看看一算的反應,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昨天晚上他有點怪怪的。或者,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樣,也許我該讓一算解釋一下。
“既然小姐堅持,那我就命人送小姐回去。”炎肖也沒有堅持讓我留下。雖然那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但我似乎覺察到一絲怒氣。可能他猜想到我和一算有矛盾吧,我這樣死皮賴臉地想回去,卻是是很沒出息。
趕到了家門口,我卻是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最後終於下定決心開了門,卻發現家裏沒有一算的身影。我一瘸一拐地進了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一算應該是去了畫廊吧。我待會兒又該怎麼問他呢?正當我思考之際,門打開了。進來的正是一算。他剛一進門,我就問道濃烈的酒味。
“你這是怎麼回事?”我起身上前問道。
顯然此刻的一算還未清醒,整個人還有些東倒西歪。他仿佛沒聽到我的問話般,搖搖晃晃地往他的屋裏走。
我上前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卻被一算用力甩開:“你滾!”
我因為中心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腳底傳來一陣劇烈地疼痛,傷口又一次裂開。一算就那樣冷漠地站在那裏,好像沒看到我痛苦的表情一般。平時注意儀表,極度自戀的他,現在整個人看起來極為邋遢,頭發散亂,領口也皺巴巴的。
“離我遠點。”一算的語氣裏充滿了厭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沒反應過來,一算就以進了自己的房間。隨即而來的,是帶著一算怒氣地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