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陽這天,娘回娘家了,我和二哥好無語,因為我們早餐吃粽子喝雄黃酒,午餐吃粽子雄黃酒,至於晚餐……
我有點懷念杜懷恭了。
他不是說今天來和我逛街的嗎?
終於,在我扒開一隻粽子時,杜懷恭的腳終於踏進了大堂。
我拉上一臉悲催的二哥,迫不及待的衝出了宰相府。
不久,杜懷恭趕了上來。
“你怎麼這麼久才來,我想死你了。”我倚在二哥懷裏對杜懷恭說。
“真的嗎,你真的想我嗎?”杜懷恭欣喜地說,“今天端陽我先是回了長安探望了家人,然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回滑州找你了。”
半弦月早已高照滑州的大地,夜幕之下,我們三人行走在喧鬧的大街上。
估計龍舟早已劃完了,河岸變的船夫在收拾著,人群也散開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大家都在享受著端午給予的剩下的快樂。
我拉著二哥這逛逛那逛逛,左逛逛右逛逛,買了一大堆東西,有簪子有胭脂。
二哥很紳士的幫我分擔了一下。
杜懷恭走在我們旁邊,古人雲,三人行,必有電燈泡。
忽然,他被一種雜技吸引了,那種雜技是關於舞劍的。
“這舞劍舞的太差了吧,招式又雜,估計學了不少旁門外道,沒一招是正道的。”杜懷恭說。
看到了滿街的溫馨場麵,還有熱鬧的聲音與畫麵,換作90歲老太太也會覺得浪漫,何況我這個花季少女。
我跑到一個又一個熱鬧的攤子前,我活蹦亂跳地,二哥仍然靜靜跟在我身後。
咦,那個攤子好像比較熱鬧誒,我走了過去。
原來是幾對善男信女在算命。
我隻是在那裏站了一會就輪到我們了。
不知何時,杜懷恭站在了我身邊。
“先生,幫我們算一算以後的命吧。”我說。
“恩。”於是算命先生看了看我的手和二哥的手,皺了皺眉頭。
“再看一下我的。”杜懷恭把手伸過去。
算命先生看了一下我們三個人的手相,“孽緣啊,孽緣啊。”
杜懷恭的臉黑下來,身上發出陣陣寒氣。
算命先生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我馬上幫他改口:“對啊,剛剛來這裏的那對男女真是孽緣啊,男矮女醜,孽緣啊孽緣。我們一定比他們好。對不對?”
(阿嚏——甲男)
(阿嚏——甲女)
“對啊對啊。”算命先生馬上附和著。
“那我們三個以後的命運是怎麼樣的?”杜懷恭心情好了一點,問。
“你們呀,以後的日子會很幸福的,特別是這兩兄妹,以後會飛龍騰達。”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兩兄妹?”杜懷恭問。
“天機不可泄露。”算命先生說。
我打算給算命先生一點錢,頓時臉紅了,我的錢用完了……
“那個,二哥,你有沒有錢,借點給我付錢給算命先生。”我說。
“我的錢早就被你用完了。”他如清泉般動聽的聲音傳來。
我看了看杜懷恭,他又在看人家舞劍。
“不用了,姑娘,我剛剛說的話半真半假,你們大可不必在意,也不必付錢,”算命先生抬頭看著我們,他白鬢蒼蒼,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但眼睛早已渾濁,“但是,姑娘,記住我說的第一句話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