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水清蕪如同小孩般任性。
張鎮安扯了扯她的衣裳,她還是乖乖的站起身來,跟他走了。
找了一處無人之地,張鎮安看著水清蕪,認真的說道:“清蕪,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水清蕪這樣說著,卻仍舊是豎起了耳朵,並未離開。
張鎮安便道:“清蕪,我知道你舍不得離開兄長,但是我必須要離開,我雖然是你的義兄,但是跟梁夫人一家實際上是沒有半分關係的,我若是一直待在這裏,未免讓人笑話。”
“才不會,姨母對我這麼好,她知道你是我義兄,這些天對你可沒有半分不周之處,你在這裏,不過是多吃一碗飯而已,他們又怎麼會笑話你。”水清蕪說道。
“人心易變,我留下了一段時間她定然是不會說,可我若是待久了呢?不說別人,就是說你,想必也得厭煩我了,沒有人喜歡一個吃白飯的人。”張鎮安苦笑,更何況,他也不願意做一個吃白飯的無用之人!
“那你就去給梁老爺做事啊。”水清蕪說道。
“不。”張鎮安搖搖頭,說道:“你知道我的誌向不在於此,我給梁老爺做事,那豈不是永遠都要低他一等,日後在家中見到他,免不了要低頭躬身,我是你的義兄,我也想要為你掙兩分麵子回來。”
“你放心吧,我不會拋棄你的,我答應過你爺爺,就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我會去軍營,到時候給你拐一個好男兒來。”張鎮安笑道。
“哼!”水清蕪嬌嗔一聲,其實她一點都不想要那什麼好男兒,但是她知道,她越是對他愛戀,便會將他越推越遠,還不如維持這所謂的兄妹情分,至少還能夠全她幾分臉麵。
“那袁大哥,這話是你說的,你可不能夠騙我,你一定要回來接我知道嗎?”水清蕪說道:“你說你在這裏寄人籬下,我在這裏又何嚐不是寄人籬下呢?”
“放心。”
張鎮安伸出手同水清蕪擊了一掌。
兩人談妥,當晚張鎮安便跟梁老爺跟梁夫人辭行,第二天清早,他便離開了。
到了酒館處,跟鬱浩夫衛虎兩人集合,三人迎著朝陽,縱馬高歌,倒是豪氣幹雲。
三人同行,倒也是藝高人膽大,一路上,也不怕什麼馬匪,若是遇上了,甚至還要清繳一番匪徒,若是遇到有欺辱百姓的事情發生,三人免不了要還拔刀相助一番,因為這,一路上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但是三人的關係,卻越加的是緊密了。
這一路上,張鎮安看到了鬱浩夫的足智多謀,看到了衛虎的驍勇,而衛虎跟鬱浩夫兩人也看到了張鎮安的有勇有謀,三人越發是惺惺相惜,等到了滄州城,已經是以兄弟自稱了。
三人在滄州城內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便打扮一新,前去城中招兵處,這招兵處的小官員,見三人也算是英武不凡,各有特性,當即給了三人報名表,報名之後,直接將三人劃分到了穆騫將軍旗下。
穆騫作為穆將軍的掌兵人,是這穆家軍的最高統領,他也單掌著一支軍隊,乃是穆家軍的精銳,端的是驍勇善戰,這招兵的小官員讓三人直接去穆騫將軍的旗下,可謂是對三人十分的看重了。
鬱浩夫這人極會來事,當即道謝,三言兩語之下,便跟這招兵處的小官員稱兄道弟了起來。
衛虎跟張鎮安兩人在一旁抱胸看著,心中都嘖嘖稱奇,衛虎道:“看到沒有,我們的鬱軍師厲害吧,跟他在一起,先別說其它的,至少在哪裏都吃的開。”
“那是。”張鎮安也點點頭,能夠跟他在一起,可真是自己的幸運,這不,三人一來,就去了最好的軍隊,這甚至讓後麵一些報名的人心有不滿。
可是其他人心有不滿也沒用,方才還跟鬱浩夫稱兄道弟,和顏悅色的小官員,這會兒對其它的人卻是冷言相向,公事公辦了。
因著有鬱浩夫在,三人在哪裏都暢行無阻,很快便到了滄州城外,進入到軍營,駐紮了起來。
“袁兄弟,衛兄弟,這軍營也分很多軍種,有先鋒軍、中鋒軍、後衛軍、火頭軍,不知道兩位兄弟要選哪一種?”到了軍營,鬱浩夫問道三人。
“這還用說,自然是先鋒軍了。”衛虎嚷嚷著說道:“先鋒軍率先衝鋒,肯定最容易立功!”
“的確如此,但是先鋒軍的死亡率也是最大的,一般來說,先鋒軍九死一生。”鬱浩夫說著看向張鎮安,道:“袁兄弟是一個聰明人,袁兄弟,你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