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選擇先鋒軍!”張鎮安說道:“既然來到軍營是來建功立業的,自然就得有一往無前的銳氣,更何況,我年紀比二位稍長許多,若是再無銳氣,恐怕就老了。”
“嘿嘿,我就知道袁兄弟會選擇先鋒軍,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衛虎得意的拍拍張鎮安的肩膀,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齒,看起來倒是有些憨厚。
他這模樣惹得鬱浩夫也笑了起來,他道:“原本我是一個軍師,我是想選擇中鋒或者後衛的,不過既然兩位兄弟都有這樣的豪情壯誌,那在下豈能夠畏縮不前?我也選擇先鋒軍!”
“對,這才我的好兄弟!”衛虎又大力拍拍鬱浩夫的肩膀,惹得鬱浩夫齜牙咧嘴的笑了起來。
於是,在分帳營的時候,兩人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先鋒軍。
而此刻,在招兵的地方,卻是發生了一場小爭吵。
“你們這裏既然是招兵,那憑什麼不收我?”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人,對這小官員質問道。
“小兄弟,雖然你偽裝的很好,但是我們這裏不收女人!”這小官員無可奈何的說道。
方才這戴著黑色帽子,還銳聲指責的人,瞬間便噤了聲。
周圍的人紛紛看著她指責了起來,倒是沒有想到她是一個女人,這戴著帽子的人,正是水清蕪,見到這情況,她也有些小尷尬,本以為自己穿上男裝,戴上帽子,偽裝的很好,沒想到一來到這裏,就被這小官員給發現了。
而這小官員見狀揮揮手,道:“小姑娘,走吧走吧,別來搗亂了。”
說完又高喊道:“下一個!”
“我不走!”被他這般輕視,水清蕪也來了火氣,她質問道:“憑什麼不收女人!”
“我們軍營裏的女人隻有一種,那便是軍妓!”小官員仰頭冷聲說道。
水清蕪氣的臉色漲紅,周圍的人的嘲笑聲紛紛入到她的耳膜,越是如此,她便越是倔強,隻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們軍營裏麵除了軍妓之外就沒有女人了,你們不需要女兵,那做飯的、洗衣服的,難道都是男人?我不信!”
“小姑娘,我們士兵是打仗的,不是讓你去洗衣服做飯的,知道嗎?”這小官員的聲音有些冷。
“那你們打仗行軍總的有人需要做這些吧?就算你們都不需要,那你們打仗難道不會受傷,我是醫師,我可以為你們治傷。”水清蕪又說道。
聽到她說她是大夫,這小官員的聲音倒是柔和了幾分,道:“小姑娘,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加入軍營,但是我們軍營真的不是你們女人能待的地方!”
“為什麼?我能夠吃苦的。”水清蕪說道:“我一路從蘇仙郡趕到這滄州城,吃了那麼多苦,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去參軍!”
說著,她有些委屈,就要哭出來。
這小官員應該是吃軟不吃硬,看到她這淚眼盈眶的樣子,也是有些動容,有些無奈,隻問道:“小姑娘,你為何一定要去參軍?”
“我兄長方才參軍去了,我要跟他在一起。”水清蕪說道。
“傻姑娘,就算是你到了軍營,你也不一定能夠找到他的,我們穆家軍十萬大軍,你要從中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那我不管,隻要能夠離他近一點,我也心甘情願。”水清蕪說道:“我今天一定要參軍,我求求你就讓我進去吧,你們不收女兵,我可以女扮男裝的。”
“你以為女扮男裝,別人就認不出你是女人了?你這嬌滴滴的模樣,一看就是女人,我若是放你進了軍營,到時候你肯定會惹出更多的麻煩的,我不讓你進去,是為了你好。”這小官員說道。
的確,這穆家軍雖然軍紀嚴明,但很多的士兵,以前未必就是什麼好人,雖然明麵上不能夠對她做什麼,但是這軍營這些普通士兵可不是單獨一個帳營,到時候那麼多人睡在一塊,難免她被人占便宜。
這招兵處的小官員看到水清蕪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他實在是不想要看到她受到這種委屈。
水清蕪還在懇求,這小官員索性決定不理睬了,正準備叫人將她趕走,這時候,一匹馬在旁邊停下,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馬背上傳了過來:“將她的名字記上,作為我的隨從。”
這小官員抬頭,見到馬背上的人,立馬躬身道:“穆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