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兄弟們跑步前進,在營地大門,我看見一個戴著大簷帽的熟悉身影,沒錯,正是中尉。我給他行了個軍禮並大聲說:“報告中尉,列兵10位,下士1名,上士1名,全部到齊,請指示。”中尉笑了笑,似乎知道我是在發泄憤怒。他看著我,我才發現他今天的臉色十分不好,那種蒼白色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遐想。他並沒有我意料中的對我噓寒問暖,囑咐一番,隻是交給我個信封,並說:“老張啊,你我老戰友了,沒什麼好說的,我知道你這次行動危險,恕我安排不周,可是你在到達化工廠的路上,不會遇到非常強大的屍群,這個請你放心。這個信封,我要你在到達化工廠之時,再打開看看,對你會有幫助,千萬不要提前打開。”說完給我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那樣子不像是虛情假意,倒有點像是告別的意思。我是個非常敏感的人,我感覺事情遠遠比我想象的複雜,隻是我還不知道,中尉的軍禮到底意味這什麼。意味著我將要奔赴的不是援救任務的戰場,我奔赴的是地獄,抑或是天堂?
在按原計劃前行的路上,我心裏很複雜,很不安。中午的太陽有點刺眼,這種初夏的天氣另我披著厚厚防化服的身體極為不適。兄弟們很配合我的心情,路上一言不發,也許他們也在中尉的軍禮中看出什麼了吧。曹衛國背著他那把幾乎不離身的狙擊弩,握著一柄老式的蘇聯TT33手槍,跟在我後麵。終於,他憋不住了,對我說:“老張,這上麵到底什麼意思,派我們去危險地方就不說了,還在臨行時候給我們說這番話,這明顯……”我製止了曹衛國說下去,隻是對他點了點頭,但是還是保持著嚴肅表情繼續向老城區移動。一陣沉默之後,我岔開了話題,問道:“曹兄,你為什麼一直喜歡用這把老式的蘇聯破槍,和弩弓?”曹衛國無奈得說:“還是你喜歡點人笑穴,我使用的這柄手槍,可不是什麼破玩意,那是人家蘇聯打敗了德國鬼子時候繳獲的軍官手槍改造的。聽我祖父說,這種TT33有種特殊的功能,那就是辟邪,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見了它發出的銀色光芒,都會退而遠之。至於這把弩,在射殺敵人時候,不會發出什麼聲音,比消聲器的效果還好……”
曹衛國跟我吹得起勁的時候,已經是快到城郊的地段了,這裏的公路上,有不少破舊的廢棄車輛,橫七豎八得停在路邊。車裏偶爾看見幾具快要風幹的屍體。我命令小隊提高警惕,戴上背在後麵的麵具,開始慢速走動向前。這些車輛的停放,似乎在訴說時間停止的那一刻。我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絲毫動靜。突然,一個黑色的影子在一輛吉普車的後麵閃了過去,消失不見了,我舉手示意大家停下,舉起槍,背靠背圍成一個向外的圈,等待著什麼的到來。果然,從前方許多破車後麵,竄出了十幾頭喪屍,他們聞到了人類的氣息,發瘋似的狂奔過來。裏麵甚至有以為老嫗的喪屍,她那瘦小幹縮的軀體,竟然也能這麼迅速的移動。我們紛紛射擊開來,那些喪屍有的身中數槍,卻隻是頓了頓繼續撲向我們。我用散彈M3一齊打爆了最先靠近的兩頭喪屍的頭。我看見那些白色的眼睛,屍斑和腐肉組成的臉龐。它們在向我們衝鋒。它們嚎叫著,就像野獸般瘋狂得嘶吼。“手雷”我下令,列兵們紛紛拋出了手雷,然後我們一起臥倒。就在我們前方十五米不到的地方,頓時炸開了烏黑的血花。硝煙中,我看見一個肥碩的身軀強頂著跑到我們麵前。那些新兵都嚇得不知所措,我舉起槍托對著那個喪屍的肥臉上全力一擊,將原本血肉模糊的臉,打的隻剩下半個,另一半流出血液和腦漿混合的液體,醬紫色的,惡心至極。幾乎同時,曹衛國一腳踹翻了正撲向一列兵的一頭喪屍,然後大聲喊道:“王八羔子,嚐嚐老子的辟邪手槍!”TT33的7.6毫米的子彈直接釘入那喪屍的額頭,緊接著又是一個弩箭射出,刺入了喪屍的左眼,終於那家夥掙紮了幾下,不動了。3點方向又衝來一個穿著西裝的喪屍,胸口的肋骨都一排排得露在外麵,還是頂著我的槍口的方向衝過來,我肯定不會讓他好受,M3的巨大力量攜帶著一團火焰和散彈,衝擊得那近似枯骨的家夥後退了好幾步,然後被一名列兵兄弟擊中了腦部,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