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隨後被安排由小徐帶著我們暫在一間不大的車間裏休息。
小徐很快和我們熟悉了,他是個很健談的人。他給我們一遍遍描述著他老家的風光,和他童年的一些往事。當我提及他那柄88式狙擊槍時候,他很高興得跟我講述這柄槍怎麼的好,打喪屍的時候,經常一槍兩個,等等。聽這口氣,我覺得小徐還真是個會吹的人,再好的槍法也難以這麼精準得射殺目標吧,除非那槍是自己身上長出來的,才有可能駕馭得那麼好。晚上的時候,亮起了燈光,沒想到在這個廢棄的毫無生機的化工廠,還能享受到明亮的電燈光。原來宋三豹他們來的時候修好了工廠地下室的發電設備,使得辦公區這一塊能夠有通電。
燈光下,我擦著那柄散彈槍,和小徐聊著天,這時小徐看著我的槍說:“這是M3吧,不錯啊,可惜你沒有我們在莊園帶來的“特製”的子彈。”
原來藍玫瑰組織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樣一個故事:其創始人是一名花商,而在其遭受群屍包圍沒有退路的時候,躲進了自己的玫瑰園中,奇怪的是那些喪屍似乎很反感這種玫瑰淡淡的香氣,全部繞開走了。後來那個花商用藍玫瑰提煉出來的汁水塗抹在自己的槍彈上,殺出一條血路,衝出了重重屍圍……
沒想到藍玫瑰真的可以克住那些喪屍。可惜我們在營地的時候,消息閉塞,唯一知道這個組織的中尉卻沒有告訴我們有關的情況,導致現在這個局麵。小徐說,“這世上真的是一物克一物,我現在每次執行危險任務,都要和戰友在臨行前泡上一個含藍玫瑰汁的熱水澡,我們使用的彈藥也都要經過玫瑰汁水浸泡。藍玫瑰是我們組織的旗徽,是我們信仰的圖騰!我們救援出來的幸存者,都是‘玫瑰傭兵’。”
聽著有些神乎其神了,就像以前聽聞的關於吸血鬼和狼人懼怕銀製的刀劍和子彈。原來這世上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可是小徐在我們半信半疑的時候補充了一句:“這隻是一種信仰,現在病毒變異的很厲害,血猿開始陸續出現,我們不知道藍玫瑰的效果能不能繼續保持下去。”
這一夜,我幾乎沒睡著,恍惚中,我看見中尉那血紅的眼睛,和布滿汙血的雙手。又看見自己的女兒跑跳著走進了營地,說是找爸爸……我反複做著相同場景的夢,突然,女兒的布娃娃從手中滑落,那娃娃的頭被摔斷,圓瞪著的眼睛看著我。我走近一步,想撿它起來,可那娃娃竟然對著我笑了起來,然後流出了腥紅的淚水……
驚醒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我坐了起來,看見曹衛國已經開始穿衣服。
我們現在要按照計劃前往難民營地和孫碰頭,然後召回村子的傭兵。
天氣比往常更加悶熱了,我,曹衛國,小徐,以及10位列兵兄弟往東北方的難民營地趕去。天陰著,有下雨的意思,烏雲遮蔽了原本就不太強烈的陽光,沉悶的像整個世界都被一口巨大的鍋扣了起來。小徐沒有穿得像我們這樣誇張,還是昨天那樣的行頭。我好奇得問:“你小子就不怕被咬嗎?”小徐搖了搖頭,說:“張大哥,看見我背上的家夥了嗎?一個優秀的將士,不需要什麼盔甲,強有力的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再強的防禦如果被那些玩意接近了,也隻能稍微抵抗一陣,最後還是要被感染。”我心想,這個小家夥年輕氣盛,在一個上士麵前敢這麼說。他看我不做聲,說:“大哥,別介意,我說的話不好聽,可這是實話,再說你到了我們組織,現不再是上士了,你現在的軍銜是預備列兵,列兵的最底層,而我是一等兵,哈哈,你按理說要叫我聲‘長官’。”
小徐用玩笑的口氣,使我開始覺得有些無地自容了,最後隻能老老實實得叫了聲長官……其實我打心裏很喜歡小徐,幽默,風趣,最重要的是他說他英勇善戰!
到達了難民營地的時候,看見的是一派兵荒馬亂的情景,孫上士帶著難民們正在向我們方向奔逃,難民營南邊的傭兵們正在全力向營地所在方向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