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A來訪(1 / 3)

那青蛙般的怪物倒地後,口中還含著一具被抽幹血液的屍首,那是宋三豹帶來的救援隊員。宋三豹走了過去,招呼左右將屍體拖了出來,然後親自摘下其士兵牌,看了看他的名字,念了出來:任開元,好名字,可惜了這位英勇的戰士了。我愣了一下,這就是以前老部隊的“十佳軍人”呢?現在他麵色蒼白得躺在地上,哪有以前的威風?就是一具僵硬的屍體而已。我們的隊伍在這墓室集結,背後就是碩大的壁畫,這種感覺真的不錯,因為我還活著。

原來宋三豹見我們臨近黑夜降臨都沒有回到據點,便從西莊園和工廠召集了一些人手,前來搜尋我們的下落,在這棟民居中發現了小徐留下的對講機,便嚐試呼叫我們,聽到人聲回話後,雖然不確定我們所說的是什麼,但是果斷地在對講機周圍搜索,發現牆角有微小的裂痕,便知可能是有什麼機關,情急之下,沒有摸索機關開法,直接用大量火藥將地板掀起了,果然看見一個地道。他們行動時候已是下午時分,便都攜帶了手電,夜視儀等裝備,可謂是裝備齊全。下到了地洞後,順著我們的腳印和一些戰鬥痕跡,找到了這裏,正巧遇上我們苦戰巨蛙怪物,便開火相助,強大火力下,一舉將怪物性命收割。

當我問起那些喪屍的時候,宋笑了笑,那些喪屍已經被榴彈和手雷收拾得一幹二淨。我看著他,低下了頭。“你為什麼不高興?”宋三豹不解的看著我,我說:“喪屍裏有我們一個兄弟。這下,練他的屍首都沒了。”宋三豹安慰我道:“這年頭,我們都是走在刀刃上,趟在火海裏,死亡籠罩著我們,有人陣亡,那是很正常的事,再者,我們組織為了避免屍體屍變,生出事端,從來不去收斂戰友的屍首,隻是保留他們的名牌。”我聽了這番話,想起了口袋裏那一個染血的士兵牌,我的腦中又浮現地道中那個列兵兄弟的呐喊:“殺了我,我早晚是死,殺了我!”他堅毅的,充滿仇恨的臉龐,深深得印在我的心上。隻見送三豹若無其事地將那枚士兵牌串在一個鐵環上,而那個鐵環,已經是滿滿一串了。

宋三豹還疑惑地問小徐:“你是怎麼帶隊的,原路返回多好,地道狹窄,你們完全可以邊守邊尋找機關出路,為什麼偏偏向這裏撤退?”小徐低下頭不做聲,我對宋說:“您就別怪他了,他今天的槍可沒少殺敵,在來時路上就殺敵無數,他功不可沒啊。”曹衛國也替小徐說話了:“其實這地方就是有點邪乎,我們之所以退到這裏,肯定是這狗日的怪物使得什麼障眼法,告訴您,剛才我們剛與怪物時候,老張和怪物曾經互相對峙,老張像個傻子一樣愣在那裏,要不是我們哥幾個救了他,估計這會兒他已經化在那堆火裏了。”

曹衛國的話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在關鍵的時刻產生了錯覺,我看見倩倩坐在地上吹滅蠟燭……

出了可惡的地道以後,已經是夜裏了,宋三豹命令我們就地休息,派人夜崗值班,還在車上拿了水和食物,等於是犒勞我們。晚上的時候,我獨自在別墅二樓的陽台上抽煙,聽著樓下的喝酒吵鬧聲,思緒萬千。我想那些古墓中的喪屍,他們可能就是這別墅區的主人們,他們可能是在發現這裏有古墓的時候,開始暗中發掘,為了掩人耳目,蓋起了一些別墅民居,並且將盜洞掩藏在機關之下。病毒爆發的時候,他們為了躲避災難,就地躲在了古墓之中,卻沒想當中還是有人屍變,便大多變成喪屍,逃離者估計也是凶多吉少。這些盜墓賊,說來真是可悲,在古墓中尋得大量財寶,得到了良宅和金錢,到頭來還是被困在古墓中,變成了喪屍。他們用死人的東西換來的金錢,現在又有何用?現在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無非是兩樣:軍火,食物,因為有了這兩樣,你就可以自保,可以生存,而縱使腰纏萬貫,手持夜明珠,喪屍們還是會將你咬死……

第二天,宋三豹聯係了北郊指揮部,報告了東郊的情況,指揮部下達消息說,上午10點會有一隊傭兵攜帶建材過來開始修築一個據點,他留下了昨日帶來的五個傭兵,將昨夜站崗的幾個兄弟連同小徐和我們一起帶回了工廠據點。路上,我開車,小徐照樣舉著槍到處尋找目標射擊,曹衛國還是留著口水睡覺,宋三豹則很激動的樣子,站在機槍坐上,將頭伸出了車頂,移動著那挺M249機槍。

途中,宋三豹跟我們開玩笑,雖然各忙各的沒有什麼人理他,可是我還是聽見他興奮地說:“東郊依山傍水,那裏可以生產食物,可以種植藍玫瑰……你們知道我剛參加藍玫瑰組織的時候,那些老兵油子怎麼叫我的嗎?他們取消我臉上的三道疤痕,就叫我‘宋三疤’(三八)其實,我當時真的很生氣,可是後來,他們都死了。那是我們在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不幸被咬,結果硬是手持子彈耗盡的步槍衝殺進了喪屍堆裏,大聲嘶吼著吸引喪屍的注意力,我們才得以逃生。我當時很驚訝,這些平時看起來一點沒有正經樣子的兵痞流氓,到了關鍵時刻還能這麼惦記著戰友的性命,真是令人難忘。可是我時常在想,你們營地組織在吳縣的勢力最大,手下有龐大的傭兵營地和難民營地,當時喪屍泛濫的時候,你們他媽的都在哪?都躲在高大的防禦牆後麵享受著人類最後的美好時光?或者是在地下室裏,狂亂得殺著自己人?哈……”宋近乎神經質地大笑了起來,我很理解他那種感受,那是一種失去摯愛戰友後的無盡悲痛,昨天他又目睹了自己的戰友死亡,怎麼能好受?此刻他的心情應該是很複雜的。小徐聽見了他的這些話,發瘋似的扣動著扳機,仿佛連路邊食腐的動物,都成為了他的目標。我緊皺著眉頭,掏出香煙點上,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些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