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是這麼出人意料,那些小型蛆殼屍似乎看穿了我們的意思,紛紛抖動身體,讓那些蛆蟲成群結隊地湧向那個巨型的家夥。巨型蛆殼屍得到了“補給”,身體膨脹開來,從這裏看像是一團巨大的白色球體,不停朝著我們的方向咆哮著。身子的高度已經快接近二層樓那麼高。王兵似乎有些發怒,下令立刻打碎玻璃,猛力攻擊巨型蛆殼屍。如果再縱容這怪物變大,那我們的隊伍很有可能就被困在這裏。“嘩啦啦”落地窗的有機玻璃被一梭子彈震爛,化成無數玻璃粉末。這時,眾人將手雷,榴彈,RGP火箭彈,狙擊炮彈,以及無數發呼嘯的子彈全部潑灑到蛆殼屍的身上,那家夥身上炸開了一個個黑洞。“奶奶的,我要把你這個胖子打成瘦子!”曹衛國吐了口吐沫,扛著RGP對著目標射擊,活脫脫一個塔利班武裝分子。
眾人集中火力攻擊下,那蛆殼屍的身體終於潰散,無數的蛆蟲紛紛下落到地上,順著馬路往西逃竄。蛆殼屍的原型現了出來,就是一頭肥巨屍,它在樓下狂暴得跳躍著,連把整座樓推倒的架勢都有。“呼呼”胡子發射兩枚榴彈,一發擊中肥巨屍的胸口,一發擊中其肩部,肥巨屍打著踉蹌,走了幾步,終於倒下了。
“啊~啊~”這時有名傭兵兄弟突然大叫起來,他原地翻滾著,似乎有什麼東西令他很不舒服。同時,另一名老A官兵也倒下了,翻滾著扒下自己的防毒麵具。胡子上前查看,發現他們的脈搏混亂,心跳加速,臉色蒼白。看這跡象像是中了什麼毒一般。眾人紛紛關切地看這這兩名士兵的慘狀。突然其中一名兄弟的嘴巴大張,做嘔吐狀,他跪在地下,眼睛中血絲爆出,口水首先睡著口腔滴落下來。緊接著大聲吼了一聲,我看見一隻蛆蟲從他的口中掉落下來,在地上翻滾蠕動。胡子站了起來,掏出手槍指著那兩名士兵。王兵阻止了他,胡子解釋說,這是屍變的症狀,再者他體內生出蛆蟲,說明已經沒有救治的可能了。那名士兵繼續嘔吐,甚至吐出了鮮血。我看著他大張的嘴巴,總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即將出來,便仔細盯著他看,手上的95機槍握得更緊了。終於,那名士兵“哇哇”幾聲,從口中吐出大把米色的微小蛆蟲,它們在地上瘋狂扭動著自己的身子。那名士兵此時已經臉無血色,眼睛血紅,眼眶發紫。他懇求我們殺了他,他說自己已經漸漸失去意識,隨時都有可能屍變,所以應該趁早將他殺死。王兵含著淚花,看著這名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老戰友,遲遲沒有下令。那名士兵終於忍不住了,掏出口袋裏的警用左輪,對著自己嘴巴就是一槍,頓時倒在一片鮮血和蛆蟲之中。“奶奶的,去死吧,鬼蟲子。”抗火槍的傭兵跑了上來,發射一團火焰,將那些蛆蟲和鮮血一起燒成灰燼。王兵無奈得搖搖頭,上前在戰友焦黑的屍體上扯下了發燙的士兵牌,轉頭看著那名還在掙紮的傭兵。那名傭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得完全沒有活人的樣子,狂暴得嘶吼著,一個起身便衝向隊伍其他人。一名老A大兵一個側踹,將其踢翻,我上前一個槍托打中其頭部,然後抽出M3“轟的一聲將其擊退到3米開外,接著走過去,緊閉眼睛照那喪屍頭上補了一槍。這是名藍玫瑰的老傭兵,雖然沒有在一起戰鬥過幾回,可是畢竟都是在吳縣被轉移過來的兄弟……我和胡子查看這名傭兵的屍體時候,發現其鞋子縫中有白色的物體,脫下一看,小退上竟然有幾個肥碩的蛆蟲,我此刻真的分不清它們是螞蟥還是蛆蟲,他們吸附在人的身上,傳播V病毒……
軍用的食品幾乎沒有了,現在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可是損失了五名士兵讓這個做長官的王兵很不是滋味,他麵無表情地帶領我們朝樓上走去,準備在樓頂發出救援信號,請求空運回到基地。
這裏的電梯早已經失效,我們警惕地順著樓梯走動,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在三樓的時候,我們聽見一些嘶吼,和一些利器揮砍的聲音,甚至隱約有女人的尖叫。我以為我是長時間精神緊張產生的幻覺,可是我問了一旁的其他人,都說聽見了這種聲音,那聲似乎是從5、6層傳來的,安靜的死城裏,這種響動可以傳播很遠。喪屍的嘶吼很常見,可是利器的揮砍,女人的尖叫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就像上次我們在保安室聽見的女人的奸笑聲,都是些鬼魅魍魎虛無的幻聽?
也許這城市,這大廈,曾經發生過很多的事情,當末日降臨的時候,這些場景是不是會再現,重演,那些過去的哀怨和痛苦,會不會在我們心情無比壓抑沉重的時候幻化成一些淒厲的聲音,例如,撕心裂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