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鬧劇(1 / 2)

接下來的描述是以陳在海的角度來進行的。由於當時的我還處於昏睡狀態,理論上這段故事不應該有我而該由陳在海本人來寫的,這樣更為真實也更有意義。幾十年過去了這我的些記憶不可能分毫不差,更何況這並不是我親身感受的事件。

不過對這個故事來說這隻是個小插曲,無傷大雅,可有可無,沒有什麼伏筆也沒有預兆。非要給它分個類的話,鬧劇,沒錯它什麼都不是,隻是一場讓我們所有人啼笑皆非的鬧劇。如今我和陳在海兩個老家夥天各一方,當然並沒有必要為了我小小的任性就讓兒孫滿堂的他幫我回憶那段我們不想記起的過去。尤其是這件事……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甚至到現在為止)都是他的黑曆史一般的存在。在那種情況下能做出那種事情的人除了他陳在海我也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鬧劇,不是喜劇,也不是悲劇,而是鬧劇,讓人哭笑不得,無可是從。對於表演,像舞台劇,或是歌劇,它無疑都是失敗的。也許對於如今電視上的那些小品相聲來說先成功的。但我們所經曆的一切並不是小品,更不是相聲,它做不了段子,成不了包袱。從根本上來說這個故事根本就沒有笑料可言。比起平淡無奇的故事或是回憶錄,它更像是悲劇。雖然就結果來說我和陳在海都活了下來,娶妻生子,退休養老,過上了頤享天年的生活。但這是有代價的,在我們有生之年永遠都不能提起這次經曆,就連當做飯後的談資或是給孩子的故事都不行,我們決定用一生來背負,對我們來說這就像人類的原罪一樣,還不清也去不掉。如今我要把它寫下來,我已經很老了,沒有幾年好活了,那些秘密,那些罪孽對我來說也沒有那麼沉重了。這隻是一本,這樣認為就沒有問題,把它寫下來隻是我的一時興起。絕不是為了我自己,也不是為了那些在這本裏死去的人物......

放下這鬧劇本身不提,現在想起來它造成的結果並沒有那麼壞(當然是在塔莉亞沒有被射中這個大前提下),它讓我們這些天來一直緊繃的神經得到了鬆弛。精神上的放鬆無疑是我們的救命稻草,人不可能在持續的高壓環境下保持正常的。可以說沒有這次鬧劇我們的精神堅持不了多久,陳在海這次歪打正著的行動無意間幫了我們一個大忙。隻是就結果而不是過程來說(過程仍舊讓人想一槍崩了他)。

通過陳在海的敘述我總算明白從昨晚到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時間回溯到昨晚,在我睡下沒有多久陳在海就醒了,通過和我們一起的幾個工程兵他知道了我守夜的安排。當時我把自己分在第二班守夜,但從我睡到第二天中午來看,實際上沒有人來叫我。

“沒錯,是我安排的。最初隻是看你太累了,沒忍心叫你起來。”陳在海說道。

隻是最初是這麼想的,陳在海如此說道,可見後來發生了某種不能叫我起來的情況。剛睡醒一覺的陳在海精神很好,隨手看了一下睡在傍邊的我的手表,半夜3點。

老蘇也夠累的了,我就幫他守這班夜吧,3點的陳在海如此想到。決定以後陳在海便獨自前往我分配的守夜崗位。當他走到地點的時候,守夜的兩名工程兵沒有馬上發現他,還在悠閑的聊天。心情轉換的還真快啊,白天還一副人心惶惶的樣子,不愧是當兵的。陳在海苦笑,他自己可沒有辦法在守夜的時候跟人說笑,誰知道當你正哈哈哈地開玩笑時,會不會有條槍或是巨蟒正瞄著你呢。

“你說首長他們究竟在想什麼啊?突然就來到這種地方,這樣的環境就連咱們都覺得難對付,怎麼會讓在北京的陳工和蘇工這樣的人來呢?”一個小兵奇怪地問道。

“你問我我咋知道。咱接到的人物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該問的別問,該問的也輪不到咱問,無條件聽指揮,咱班長副班長不都這麼告訴咱的嘛?”另一個人回答道。

“可是現在班長副班長都不在了啊,都被那條大得不像話的大蛇給殺了。”語氣明顯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