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好了,沒看見配電室,到先來了個岔路。”陳在海歎了口氣,拿起軍用水壺狠狠的喝了一口。“三個隨便選一個?”
“你們這裏等著,我去前麵看看情況。”我道。
之前一直走在前麵的我向一旁的工程兵要來了礦燈,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三條岔路。礦燈的光斑有些搖擺不定,我是不是有點太緊張了?眼前除了岩石明明什麼都沒有啊,我究竟在害怕些什麼......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黑洞洞的三個洞口越近這感覺也越明顯。硬是要形容的話它更接近於一種壓力,比如你在一個懸崖頂峰,你肯定不會跳下去,但每當你接近崖邊的時候你都會自然的害怕,這是一種來自生命的本能反應。
雖然是岔路,但這畢竟是供火車行駛的隧道,每個岔洞還是很大的。我戰戰兢兢地觀察起中間的那個岔洞。
讓我毛骨悚然的是這條隧道內部全是由火山岩構成的,彙入這裏的電纜更是密密麻麻地全都插進了火山岩的內部。剩下的兩條也是這種情況,這裏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把電力輸送到牆壁的內部究竟有什麼意義啊?
就在我準備回頭時,我突然感覺餘光處紅光一閃。這可嚇了我一大跳,那他媽是什麼玩意兒?剛才根本沒有這東西吧?
我反射性向後一滾,就勢馬上想掏槍。一摸我就感覺後腰空蕩蕩的不對......媽的!剛才我嫌帶槍麻煩就給陳在海了!要是因為這次犯懶就丟了性命,我可真虧大發了。
無奈,我隻好順勢向剛才出現紅光的那處看去......那紅光似乎還在那裏一動不動,也沒有攻過來的跡象,敵不動我不動,我也隻好和他大眼瞪小眼地眉目傳情了。
“老蘇,你這一個人在這幹嘛呢?做俯臥撐?”身後傳來陳在海的聲音,原來看我一直原地不動,陳在海他們有些奇怪就全過來了。
“小點聲!你沒看見前麵的那個東西嗎?”我馬上回頭捂住他的嘴,並給塔莉亞使了個眼色叫她也安靜下來。
“那個是什麼啊?剛才在後麵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剛從那些岔路出來的時候,它就突然出現了。”塔莉亞小聲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之前我根本沒注意到這東西。”我也小聲地回答道。
奇怪的是就在我們閑聊的時候,那個東西也完全沒有動靜。除了一直出現的紅光在彰顯它的存在感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東西好像故意要跟我們比耐心一樣,黑暗中我們每個人的臉色都很是慘白,誰都不敢貿然行動,生怕驚動那個東西給自己惹來禍端。
我們每個人都刻意減慢自己的呼吸頻率,四周安靜得連彼此之間的心跳都能聽得很清楚。
這是一個很尷尬的狀況,這東西不動我們就不敢動,我們就這麼和它一起玩起了一二三木頭人。包括工程兵在內的所有人都裝槍上膛,我也從陳在海那裏拿回了自己的槍。緊張的氣氛持續了數十分鍾,所有人都如臨大敵的瞪著那團紅光,我甚至連眼都不敢眨。
問題是持續保持著這種狀態對精神和集中力的消耗是巨大的,再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會先支持不住。而那團紅光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它甚至連一厘米都移動過。
“我說老蘇......你不覺得那紅光看的很眼熟嗎?”陳在海似乎實在是忍不住了,“我總覺得這東西不像活物啊。”
“經陳在海這麼一說我也有這中感覺了,之前咱們確實見過這東西。”塔莉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