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這裏就是另一條岔路之後,我們決定在這裏原地休息。畢竟從時間上看已經是晚上了,在一片漆黑的地下時間感很不明確,要是不好好分配睡眠時間一定會出大事的。
我們聚集了一些從配電所帶出來的邊角木料,做成了一團篝火。疲勞的身體一下子就緩和起來了,火光映襯著血紅的牆壁。看這裏也有那種要命的蟲子,不過隻要不打開電源它們似乎就一直處於沉睡狀態。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再好不過了,陳在海更是發誓再也不隨便亂碰什麼的開關了。
“對了,塔莉亞當初你是怎麼知道不能拉開那個電閘的?”身子暖和後,我突然想起那時塔莉亞對陳在海拉閘的反應。“那時候好像你就知道那些地虱婆會出來一樣。”
已經有點犯迷糊的塔莉亞在自己睡著之前,告訴了我們當時她的發現。就在我和陳在海為自己的發現而欣喜若狂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那房間角落裏發現一條特遣隊留下的記號了。
那幾號表示的意思是極度危險,旁邊更是用俄文的暗號寫上了絕對不要激活這裏的電力係統。剛看到這裏塔莉亞就覺得不對了,一瞬間她就聯想到了拿下插入牆體的電纜和那個慘死的工程兵。聰明如她一下就意識到那些電纜可能根本不是什麼保障措施,而是某種機關啟動的關鍵。
“想想咱們當初也是沒多想,那些電纜要真是什麼東西的保險,那之前沒電的時候可是一直處於失效狀態啊。可咱麼幾乎沒出什麼事,都是咱們太一廂情願了。”陳在海感歎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休息,好好睡一覺吧。”守夜的順序也已近安排好了,我是第一班。看著所有人都鑽入睡袋後,我也安下心來了。
塔莉亞已經完全睡著了,一旁的她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最近真是難為你了,由於平時塔莉亞表現的都太過強勢了,做什麼事都很可靠。不知不覺我總會忘記她是個柔弱的女人,平時的樣子不過是在逞強。
聶傳輝的事情還在讓我的胸口隱隱作痛,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一點。事情已然發生了,就隻能接受,想要去改變,或是對當初的行為無限的後悔,這麼做隻不過是在逃避而已。
為篝火添了一點柴火,我開始了自己的第一班守夜。絕對不能睡著!我對自己這麼說道......
那之後我比較順利的撐到了下一班的換崗,和我換崗的是一個和聶傳輝差不多大的工程兵,我打著哈切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就鑽回自己的睡袋裏去了,就這樣一夜無話。
第二天,把我弄醒的一陣來自臉頰的冰涼。那種感覺讓還在睡夢中的我很不舒服,我心裏開始抱怨最後那班守夜的人究竟在幹什麼了。
還沒迷迷糊糊的我用手抹了一把臉,那種冰涼的感覺沒有消失,反倒是蔓延到手上了。等等這感覺怎麼這麼熟悉?很有流動性,一點也不粘稠。
我操!這不是水嗎!意識到這裏一點的我一下子睡意全無,整個人直接從睡袋裏蹦了起來。篝火已經完全熄滅了,無奈的我隻好打開礦燈,眼前的情形著實嚇了我一跳。
就是水,有水順著鐵軌源源不斷的流了下來。由於我休息的位置靠近鐵軌,所以被那些留下的水給弄醒了。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水留下來?
我馬上回頭去找其他人,塔莉亞還在熟睡(昨晚為了她著想我們並沒有給她分配守夜的工作。),四周也能看到工程兵休息的身影,那現在守夜的人因該是......
我馬上低頭看表,早上6點,果然他媽是陳在海!可是四周根本沒有他的身影!這時候這小子又跑去哪了?突然間我想到最初失蹤的那個工程兵,心裏咯噔一下,我說不會吧?他可是陳在海啊,絕對不會明知危險還去惹那些牆的啊!
雖說是怎麼想,但我還是不自覺地去擔心,你可別再出事了!我自己先不說,這樣你讓塔莉亞怎麼接受啊,混蛋!
沒辦法現在隻能把塔莉亞他們全叫起來一起去找了。
“喲!老蘇你怎麼起這麼早?你守的第一班夜,再休息一下也沒事的。”就在我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益陽市,身後卻突然傳來的陳在海 的聲音。
啊!剛才為他擔心的我簡直像個白癡一樣!我都忘了,這家夥的生命力絕對比蟑螂強!手雷零距離爆炸連一點腦震蕩都沒有的家夥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了?
“你剛才幹什麼去了!不好好守你的夜,跑去開什麼小差!”為了不吵醒塔莉亞我小聲地對他吼道。
原來之前一直在守夜的陳在海也發現上麵有水流了下來,所以去後麵取水了。我這時才看見他的手上還拎著兩個不小的水桶。
“那後麵有個地方在一直滲水,我就去接了,這可花了老子兩個小時呢。”陳在海馬上擺出一臉自豪的表情。
我馬上讓陳在海帶我去看看他的取水點,他二話不說就把我領過去了。那地方離我們過夜的並地方不遠,剛走幾步我就聽到了明顯的滴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