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麼巧妙的方法呢,原來就是這個?”塔莉亞大失所望地搖了搖頭,“你是不是忘了咱為什麼要順著鐵軌走了?”
就如塔莉亞所說,當初我們之所以要順著鐵軌走,就是因為怕在這過於寬廣的地下失去方向。
“這裏還要再看那個在你們眼線消失得特遣隊員了,不管他如何熟悉這裏的地形,要在一片黑暗中於這亂石陣裏穿梭自如,也是不可能的。”陳在海指著四周雜亂的火山岩,“這裏一定有著什麼東西能讓他如履平地,咱隻要找到這東西,就能解除現在眼前的危急。”
這麼想也是理所當然的,不管那人變成什麼鬼樣,他也是特遣隊員,是個人。人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行動得如此迅速。幾乎可以斷定,這裏有某種可以為他導向的東西。
“我想,那東西應該不是能隨身攜帶的。我曾經在近距離觀察過那人,不管是身上,還是手裏都沒有多餘的東西。”我補充道。
當時又沒有GPS這種方便的東西,指南針又因為混亂的磁場變得時好時壞。我們很難想象那人還能有什麼可以為他指引方向的東西。他能依賴的不過是最為古老而有效的方法,標記,刻痕,或是指向標。
這些標誌一定不會做的很隱秘,不然就失去它們指路的意義了。那家夥能找到的東西,我們這一群人沒理由找不到。
有了做事的方向,一切就好說了。塔莉亞下令讓工程兵們散開去尋找類似標誌的東西。
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我們無法確定為他指路的究竟是什麼東西。這人要是幹看石頭就能分辨位置的風水大師,那我們就隻能等死了。
當然,這個可能性並不大,特遣隊裏隻有蘇聯人。
工程兵們沒有辜負我們的期待,沒過多久,兩個小兵就跑回來報告。說他們在遠離軌道的一處火山岩上發現了一條攀岩繩。
我心說陳在海真有你的,明明沒見過那家夥就能推斷出這麼多東西。
“你去把其他人叫回來。還有你,帶路。”塔莉亞分別對兩人下令。
我們快步抵達了工程兵所說的那塊火山岩處,就如那兩個小兵所說,這裏確實有一條繩子。值得注意的是這條繩子不是直直的垂下,而是水平的綁在另一塊火山岩上。
但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條繩子的顏色,純黑的。好像是被什麼人故意用煙熏黑了一樣。
“你們可以啊,這麼黑的東西都能被你們給找出來。業務素質不錯。”陳在海拍了拍帶路小兵的肩膀。
“其實也是運氣,之前我們走到這裏的時候也沒看見。要不是我被這繩子絆了一下,誰都不會注意這裏的。”那小兵撓撓頭不好意思道。
“沒事!主席說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陳在海毫不在意道。
你個白癡!主席他來人家才沒有說過這種話!我再次對著陳在海的屁股踹了一腳。
“別鬧了,這繩子我可不認識。在我的印象中特遣隊裏沒人帶著這種東西。”身後傳來塔莉亞嚴肅的聲音。“這繩子不是特遣隊設置的。”
一聽這話,我馬上收起要踹出去的第二腳,現在沒時間管陳在海的胡言亂語了。雖然被他教壞的工程兵很可憐,但兩相比之,還是塔莉亞那裏比較重要。
“會不會是日本人設置的?”我問道。
這鬼地方滿是日本人活動的痕跡,尤其是那片亂石陣,配上鐵軌簡直就是一個無形的迷宮。但不得不佩服小鬼子心思的縝密,那地方火車地區了絕對不會被迷惑。而人進去了就是有去無。
在一片黑暗的狀況下,人會本能的尋找參照物,而腳下的鐵軌就是最好的選擇。利用這種心理,小鬼子們特意在附近鋪下了很多無意義的鐵軌,來迷惑別人。
相對於地堡,壕溝這些傳統的防禦方式。這種方式省錢,又省力,還很有效果。
這地方本來就很隱秘,進入的隧道中又有那些可怕的地虱婆,就算有敵人突破這些重重險阻到達這裏,這些人的數量也絕對不多。
也不用害怕他們呼叫支援,這裏是地下,有是不是充斥著混亂的磁場,你調遍無線電的每一個頻率聽到的也隻能是雜聲。
最後等待著這些摸不到法門的入侵者的結果,隻能是在這詭異的亂石陣裏不斷地繞圈,直到他們彈盡糧絕,絕望的死去。
毫無人性,卻又意外的有效率,這就是二戰時的日本人。這石陣無論是天然被他們利用,還是根本就是他們擺的,都無所謂了。現在的我感覺到的隻是,這樣可怕得敵人最終被打敗真是太好了。
“所以這繩子沒準是為了讓自己人不會被反噬,而做的安全保險吧?”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