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們之前到過的所有地方都不一樣,這裏的電力設備似乎徹底停止了運行,就連應急燈都是滅著的。所以四周非常的黑暗,我們能看到的東西就隻限於礦燈所照射的一小塊,視野十分狹窄。
礦燈的光芒不像是火把,發散性不是很高,射出來的光都是集束的,這樣反而讓那些隱沒在黑暗中的東西更加難以發現了。即使我們把礦燈調節成了發散的照射模式,情況也沒有好轉太多。但是視野還是比原來稍微好上了一點。
就是因為這麼一點,我就發現了很多剛才根本沒能注意到的東西。但是那些東西我其實並不想發現,我們做夢都沒想到血跡的盡頭會是這麼一副樣子。從這越來越大的血流量我們大致就能推測出來前麵的景象一定不會很友好,血腥是肯定的,弄不好還會看見一兩個死人。
這些最基本的心理準備我們還是有的,死人和犧牲也不是第一次見過了,雖然沒有到麻木的程度,我們還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的。我不認為幾個死人就能讓我喪失思考能力,開始無意義的驚慌。但是,我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我們最後都沒有仔細思考一下,那種血流量其實早就超出人類的極限了。所以我們還是被狠狠地嚇呆了,因為出現在我們麵前的除了倉庫的大門,還有很多很多別的東西。
那些東西或者說血跡的主人其實根本不是人,或者說不完全是人。發散的黃色燈光照出了不少細節,被鮮血染紅的倉庫大門,徹底變形扭曲的叉車,滿牆的彈孔和滿地的彈殼,可以看出這個地方曾經經曆過遺產非常激烈的戰鬥。
這些彈殼我們都很熟悉,是54式自動步槍的,在這裏戰鬥應該是我們的隊伍,很可能是特遣隊,他們拿著的武器也是從中國裝備的。我腳下不遠處就躺著一個人,手中拿著槍,一隻腿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著,怎麼看都已經死透了。更遠的地方我還能零零散散地看見還有兩個人,他們狀態十分讓人惋惜。
鮮血幾乎把這附近的地板都鋪滿了,由於量實在是太多,有些也別濃厚的地方還沒有完全幹涸,遠遠的我就能感受到那種黏糊糊的感覺。實在是太惡心了。因為我知道這些血並不都是人的血,準確地說大部分應該都不是。
這滿地的血應該都是屬於哪個巨大的黑影的,那個黑影緊緊的貼著倉庫的大門,不知道是不是垂死之前的掙紮,本來看起來十分堅固的倉庫大門,愣是足足被那個黑影撞出了一個等身大小的凹陷。
這種巨力我很是熟悉,我本人就曾經別這種力量直接給掃到樹上麵去。再加上那長得不像話的身體,爬蟲類特有的鱗片,深褐色的外表......這東西乍一看實在是非常的大,盤起來八成能把這倉庫的大門都整個堵死。
這......這東西我們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了。但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不對,按理說它就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原理熱帶的北方,我們第一次遭遇它的時候就有這個疑問了。隻不過這種地理上的矛盾被之後接連出現的意外給埋沒了而已。
沒錯,這玩意兒就是我們之前在地麵上遭遇過的那種褐鱗巨蟒!還好現在這玩意兒是死的,不然我們在看到這東西真身的一瞬間就轉頭跑路了。實際和這東西接觸過以後,我才知道,它根本牛不是我們三個,三把槍就能解決的對手。
上次遇到這種東西時,我們足足死了三個班的工程兵。就算是被打了個出其不意這個損失也實在是太大了,這巨蟒要還是活著的,我們手中的槍八成隻能激怒它而已。
“這......這是那種蛇沒錯吧?”我心驚肉跳地問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還好這祖宗被弄死了,要不然就得全交代在這了。”陳在海心有餘悸地說道。“走吧,離近點看看咱們的救命恩人是都誰,雖然我覺得已經大致猜到是什麼人了......”
我們三個戰戰兢兢地踩著滿地的鮮血想戰鬥的中心走了過去,期間我忍著惡心盡量不然自己踩到血流最厚的地方。倒在這裏的一共有三個人,稍遠處上的叉車上似乎還有一個人,都應該死透了。我們三個決定暫時不管那條蛇,先看看地上的這三個人是怎麼回事。
我負責剛才離我腳邊最近的那個人,他們兩個去找稍遠處的那兩個倒黴鬼去了。我非常緊張的接近那個倒在地上的人,他的身材倒是十分魁梧,雖然不到伊萬那個地步,也比陳在海強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