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咄咄逼人(2 / 2)

安時帶著幾個人進來,把手上捧的東西直接扔在了桌案上。眾人一看全是一水的金條,裏麵還有幾張紙,看起來像是田契地契一類。

“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有背叛玄甲軍,那你說說這些是什麼?”安時打開其中的一張地契,讓眾人看清楚上麵的字,赫然是赤陽城裏的大宅子。

“我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一定是你們故意冤枉我。”

安時也是被氣的狠了,他揪住劉將軍的衣領,指著那些金條說:“你自己有心想要,如今卻不敢承認了,王爺當初怎麼就看錯了你!”

劉將軍也是混跡戰場多年的人,身手自然差不到哪去,他動手甩開了安時。指著安時說:“我還想說世子不知道怎麼看錯了你,如今你和他同流合汙,一心想要坑害玄甲軍,坑害北疆!你對得起世子對你的信任麼?”

安時氣得眉眼都變了,喊道:“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納蘭錦繡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承認,所以,還備了一份大禮給你。”

安時這時候也壓住自己的氣憤了,他讓人把人帶上來。一個普通士兵打扮的少年,便被人拉了進來,奇怪的是,那少年懷裏還抱著個孩子。

劉將軍一看到那個少年,臉色頓時就變了。他還沒出聲,那少年就跪在了地上,用不太流利的寧話說:“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可以說。”

“那你就說說你是怎麼跟在劉將軍身邊,又是怎麼生下孩子的?”納蘭錦繡已經重新坐到書案前,容顏看起來有些疲倦,但精神還是很好。

“我本來是北燕王廷的一名舞姬,被首領送給他。首領說隻要我能伺候好他,能夠把消息傳遞回去,就能保我家人平安。”

“所以你就一直跟著他?”

“是。”

“那你跟著他多久了。”

“兩年了,我一直扮成男子,作為他的親兵隨侍在他身旁。”

納蘭錦繡讓人把那女子和孩子帶下去,對劉將軍說:“我早就懷疑你了,一直讓人盯著你。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講的嗎?”

劉將軍知道多說無益,索性就沉默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明明就是勝券在握的北燕人怎麼就會輸了。他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也怨不了旁人。

“拖出去杖斃!”納蘭錦繡的話很冷,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安時親自帶人把劉將軍帶出去了。

好歹是經曆過眾多戰爭的人,劉將軍也不是怕死。他沒說任何求救的話,隻對安時說:“我跟著王爺多年,早期也立過汗馬功勞,如今就希望你們能善待我的孩子。”

安時沒回複,郡主又不是嗜殺成性的人,絕對不會對個孩子出手。他現在想做的就是,盡快把這個劉將軍帶出去處置了。

安時他們出去之後,屋子裏一下陷入靜謐。納蘭錦繡朗聲道:“我知道眾位將軍心有疑慮,也知道你們大多是受了劉將軍的蠱惑。隻要在少帥沒恢複好之前,你們不再提讓我放權的事,今日之事我就可以當做各位都沒有參與。”

在這一次對北燕人的戰爭中,真正流血犧牲的,大多都是徐錦策親手帶出來的親兵。在座的這些個將軍,確實都有不戰就退的嫌疑。

而且劉將軍已經被杖斃了,這時候還是不要強出頭的好。免得到時候這少年把眼光放在自己身上,他們身上誰沒幾件不能扒的事兒,到頭來隻怕晚節不保。

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隻有彭飛和陸有良留下了。他們心中早就對這個少年心懷敬意,但是事關世子安全也絕對不能馬虎。

他們兩個人拱手行了個禮,異口同聲的說:“世子的親兵如今也沒剩下多少,我們是真心關心他的安危,還請先生讓我們見一見世子。”

“他確實不方便見人,兩位將軍還請回吧!”

“先生把世子藏得這麼神秘,我等也不得不懷疑。”

納蘭錦繡歎息一聲,對穆離說:“你把安時叫回來。”

安時是徐錦策的心腹,這兩個將軍也是,他們三個即便算不上肝膽相照,也一定是對彼此很信任的。由安時來同他們說,應該更容易被相信。

彭飛比陸有良要機靈一些,他早就知道王爺和世子很是信任納蘭錦繡。所以,不是這個少年隱藏得太好,就是他確實值得托付。所以,就製止了陸有良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