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小人物,胡濟顯然是懶得理會,在吳獄丞的帶領之下,胡濟一行匆匆地穿過走廊,直奔天字第一號牢房去了。
胡濟總感覺這天牢之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左瞅右瞧,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難道是自己多疑了?
顧不上再考慮什麼了,穿過重重的關卡,終於來到了天字第一號牢房的門口,看到劉胤獨自一人呆在牢裏,胡濟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胡濟站在了陰影處,這次是他不打算出麵的,無論在何處,他麵對劉胤的時候,總會感覺到有無窮的壓力,就算現在劉胤身陷囹圄,胡濟也沒有膽量站到劉胤的麵前,大聲地去嗬斥上兩句,劉胤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著實讓胡濟有些畏懼。
吳獄丞哆嗦地拿出了鑰匙,幾次都沒有對準鎖眼,費了好半天才把鎖打開,胡夏瞪了他一眼,不過看到牢門打開,胡夏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把他無視掉,帶人進到了牢房裏麵。
“奉聖上口諭,賜禦酒一杯與雍王劉胤,劉胤,還不快領旨謝恩!”胡夏倒是趾高氣揚地站在了劉胤的麵前。
胡夏現在官拜羽林右部督,統轄半數的羽林軍,在京師之中權力倒是大得很,胡濟沒膽麵見劉胤,胡夏倒是渾然不在意,在他看來,脫了毛的鳳凰不如鳥,刮了鱗的蛟龍不如蛇,劉胤雖然聲名顯赫,但這裏可是天牢,到了這裏還不是盡由自己拿捏。
劉胤席地而坐,正在閉目養神,瞧得有人說話,睜眼一看,敢情是老熟人了,胡濟的侄子胡夏,想當年劉胤在任中尉右丞的時候,就與時任漢中都督府參軍的胡夏打過交道,當時胡夏還仗著是胡濟從子的關係,百般地刁難過劉胤,後來聽說他晉升到了羽林右部督,劉胤沒有想到居然是他會來。
“既是聖上詔令,那聖旨何在?”劉胤瞥了一眼胡夏身邊的端的酒壺,不用說,那也是鳩酒了,雖然事情已經到了一步田地,但劉胤總還是不願相信劉諶真的要用毒酒來賜他死。
胡夏那裏拿得出什麼聖旨,他信口胡扯道:“這是陛下的口諭,何須聖旨。”
劉胤把臉一沉,喝道:“爾等好大的膽子,竟敢假傳聖旨,簡直是不知死活!”
胡夏仰天哈哈大笑,麵帶譏嘲之色道:“雍王真是好大威風,都到了這裏了,還是如此囂張。不錯,這聖旨是我假傳的,那又能怎麼樣?你以為這兒還是你的雍王府嗎,還能一言定人生死嗎?今天這酒你喝也喝得,不喝也得喝!”
說著,胡夏悄悄地給身邊的兩名虎臂熊腰的護衛使了個眼色,如果劉胤不肯就範的話,自然得由他身邊的這兩名高手給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