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先去了一趟圖書館,幾乎是用飛速選了幾本自己需要的書,跑出來後才想起葉光還在病中,或許根本就不會來。
說起來人有時候也是挺悲哀的,如果葉光沒有跟我說那些話,如果他媽媽不用那種方式找我,作為朋友,他病了,我無論如何都應該去看看他,事實上過去我們在一起學習時,我一直覺得他還算一個很不錯的人,可是現在因為這一堆的事,我隻能逼著自己去做一個冷酷的人。
不過反過來想想,如果不是這些事情,或許他也不會生病呢?我離他遠一點沒什麼不好,一個生命中的過客,遲早要消失的,倒不是如早些退出去,還給他自己的清靜的時光。
上午的事情仍然很多,但因為昨晚沒有睡好,所以從書店回來以後就開始頭疼。
剛開始還硬撐著,可是越往後熬發現越疼的厲害,最後實在撐不住了,隻能起來在屋子裏走走。
米娜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而且很慎重地跟我重提了昨天的事,找保姆。
我按著太陽穴回她:“昨天不是說過了嗎?我也跟你說了原因,怎麼今天又來?”
她在那頭長長歎了口氣說:“我回來越想越不妥呀,你現在是一個孕婦,而且還是一個有工作的孕婦,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孩子想想,就你現在的生活方式,忙起來連飯都要省下了,那以後孩子出來萬一落個營養不良,到時候你想哭都晚了。”
我實在不想跟她爭執下去,隻覺得頭疼欲烈,可是米娜卻說個沒完,而且好像完成任務似的,一定要給我推銷一個保姆才算罷休。
十幾分鍾,這位職場精英,利用她的唇槍舌戰,硬是把我說的妥協了,無力地說:“那行吧,隻是今天我沒空去看了,要不這周末你陪我一起去家政公司看看?”
米娜立刻主就答應了下來,也及時掛了電話。
真的一刻也坐不住了,起身直接回房睡覺。
這一覺睡的很沉,而且睡了足夠長的時間,醒來時,外麵的天色都暗了下來。
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蘇謙打來的,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一邊坐在床上醒神,一邊翻著手機,考慮要不要回過去。
自從跟蕭閔行離婚以後,我與蘇謙聯係真的很少很少,許多時候我甚至都忽略生活裏還有他這樣一個人,真的想起來,又會為自己之前利用他的事而感到內疚。
或許蘇謙是真心想幫忙我的,隻是我自己想的太多罷了。
他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是對我卻有朋友間的情誼,怎麼說都是值得感激的。
想到這些,就把電話回拔了回去,但是那邊響了很久都沒人接,直到電話自己掛斷。
我也沒在意,他一向很忙,尤其是晚上,不接或者沒聽到電話響都應該是正常的吧。
起床開始洗漱,然後熱了冰箱裏的奶和麵包,直接拿到書房裏去,邊吃邊看自己白天買回來的書。
那個陌生號碼又打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