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有些模糊,我不知道怎麼接,而且剛才那句話恨我的話,也擾亂我的思緒,現在都不能很好地積中精力交談下去。
蕭閔行卻抬頭看著遠處,淡淡地說了句:“那些過去,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記得。”
我的心尖像被誰用針刺了一下,顫顫的疼,轉頭看他的臉,卻看不出任何特有的情緒。
他動了一下嘴角,也側過頭來看我,目光幽深,仍然連名帶姓地叫我:“秋語安,你是不是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恨你?”
我把頭垂下去,語言輕到連自己都聽不到:“我知道。”
“是嗎?為什麼?因為你騙了我?”他問,表情還是一樣的平靜,但話語卻有點咄咄逼人。
“這是事實,你以前也說過。”大概是看他沒有怒氣,所以我才把自己的話說完整,其實覺得沒多大意義的,我們再討論一遍過去,不過是增加彼此的傷害而已。
可是卻看到蕭閔行向我搖頭。
他搖了好幾下,那樣子不像是我說錯了話,而是他對我失望了。
我低頭往前走,他這種神情比生氣的時候好不了多少,我不想再因我讓他情緒起伏,也不願看到他再病倒,所以就算是不小心帶入話題,隻要及時截住還是行的吧。
蕭閔行也跟了過來,雖沒再開口,不過他周身的氣場都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我故意岔開去問別的:“你什麼時候去上班?”
“今天不去了。”聲調平穩,表情也很自然,但卻讓我很意外,看著他問:“好像不是周末,現在上班這麼自由了嗎?”
他若有所思地說:“你不是幫我把工作都分了出去嗎?”
話是這麼說,可他昨晚不是還說自己最近很忙嗎?那他在忙什麼?
當然有很多話,我都隻是自己想想,如這種觸他黴頭的問句,還是不說出來的好,不過還是問了一句:“你今天有別的事嗎?”
這個時候我們兩個已經步行走到了他的房子前,他聽到我的問題就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我後,又往房子裏麵看,然後說:“不是說了要搬家的嗎?”
“不是吧?你真的要搬出去?其實根本沒有風水之說,你現在住在這裏不是也很好嗎?”
站在這裏,又莫名地跟他吃了一頓早餐,竟然對此地又生出留戀,或許蕭閔行不走,以後我還有機會來呢?
他站被樹枝篩過的陽光裏,星星點點光斑駁地酒在他的身上和臉上,像站進了時光深處,說不出感傷,偏偏目光又那麼高傲,語氣亦不容置疑:“並沒有你看到的好。”
好吧,左右都是他住,花的也都是他的錢,我的話最多是一個意見,或者什麼也不是。
蕭閔行叫的車九點就過來了,因為事先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做準備,所以搬家公司來一看我們的東西就皺頭跟他商量:“蕭先生,您看要不這樣,你先找人把這裏打包一下,我們下午再來給您托走?”
“你們不幫忙打包嗎?不是現在搬家公司都負責這個嗎?”蕭閔行也皺著眉問。
對方來的幾個人麵麵相覷,最後又向他搖頭說:“我們家現在還沒有這項業務,要不您看看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