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快被安排到病房裏,接下來就是蕭閔行一杯杯地灌我喝熱水,而劉姐就跑前跑後的,一會兒是去打開水,一會兒又受蕭閔行指使去找醫生來看。
她平時在家裏都是跟我說話多,蕭閔行有時候一天也不跟她講一句話,除了讓她照顧我,自己的大多數事情也都是自己完成。
現在他把劉姐忙的腳都停不下來,等我慢慢緩過一勁來,就看著他說:“你看把劉姐忙的,你都沒給她喘口氣的機會。”
蕭閔行臉上沒多大變化,輕聲說:“你先把自己整好就行了,你好了,她不是就不忙了?”
說完又疑惑地問我:“怎麼好好還會感染風寒,昨天我們出門的時候,天氣不是也挺好的,就算是半夜下雨,你被子也蓋的很好啊。”
我搖頭說:“誰知道呢,不過我聽人家說懷孕的人本來身體就不好的,都是你,非要天天逼著我出去散步,現在好了,不去了吧?”
蕭閔行古怪地看我一眼,突然問:“不是昨天我跟你說去複婚,嚇的了吧?”
我怔神看他,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直到他自己搖著頭說:“不至於啊,你現在膽肥的很,怎麼會因為這事給嚇壞了,我一會兒得去問問醫生,看這事我們得怎麼預防,後麵越來越接近生產了,總是用藥也不好。”
他現在都可以代替婦科醫生了,什麼事情都替我做決定。
天亮的時候,燒已經完全退了下來,蕭閔行讓劉姐回去休息,下午再過來,他自己就靠在一張椅子裏閉目養神。
米娜上午打電話過來,聽說我在醫院裏,冒著風雨也趕了過來。
要說我這個孩子除了我跟蕭閔行以外,誰最關心,那肯定是米娜沒跑了,她現在差不多是每天都要給我打通電話,雖然是一兩句話的事,但是聽著就叫人暖心,問問我,也問問孩子,而且每次都說:“安安啊,到時候我要是孤獨終老了,你別忘了叫咱兒子來看看我。”
我每次都笑她說:“你趕緊結婚自己生一個得了。”
米娜就不言語,似乎她現在跟卓峰又鬧掰了,那曾經短暫戀愛光芒從她的臉上隱去,更多時候她都在忙工作,然後就是陪我。
此時蕭閔行看她過來,就起身給她了一把椅子。
米娜也沒客氣,一屁股坐下去,握著我的手說:“怎麼了安安?怎麼就突然感冒了?”
我看著站在她身後,眼裏冒火的蕭閔行,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突然感冒的,不過醫生說不嚴重。你今天怎麼過來了,不是還要上班嗎?”
米娜擺擺手說:“那個黑心老板,我就是累死也就那樣了,還不如來看你,咱孩子受苦了,我心疼啊。”
這下蕭閔行直接在她的椅子腿上踢了一腳。
米娜沒好氣地轉頭說:“我知道你是他爹,我又沒跟你搶,你急什麼,將來還不允許他認我做幹媽嗎?”
蕭閔行不說話了,但估計也看不上米娜跟我這兒膩歪,自己開門出去。
跟米娜聊天的感覺,每次都像開飛機,我這邊還沒接上,她那邊已經結束了,嘴巴也很快,十幾分鍾已經從我們孩子身上,轉到她工作的煩惱,還有蕭家的大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