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今早就來打掃會不會太趕了?你的身體還沒大好,你——”
“沒關係了,我可以的,我皮糙肉厚得很,謝謝琉璃關心。”
呆呆看著手中被塞進來的紙板,琉璃清淺笑道,“三姐,我明白了,我來幫忙吧?”
啞三急忙地擺著手,緊抓住來到冷園後一直未曾“拋棄”的掃帚。
“三姐,這名園本就是我族的地方,我也隻是個使喚男仆,也是要打掃這兒的。”
“真的嗎?”疑惑的寫出想問的話,啞三懷疑的盯住微笑不曾有絲毫改變的琉璃。
“我保證。”
“那也不行。”啞三搖頭寫道,“男子是要好好護在手心裏的。”
“三姐沒失憶以前定是個花花小姐吧。這樣令人感動的話會輕易虜獲小男兒的芳心呢。”
啞三聽後愣住,完全沒看到琉璃掃向別處的視線有瞬間憂傷。
啞三不再寫字,而是安靜打掃起至少看上去毫無危險的“名園”。
“三姐,不要不理我啊,我開玩笑的,別生氣呀!”半晌,見沒有動靜的琉璃急急拖住打掃的啞三。神色間的慌忙有他自己也未發現的真正地緊張。
“沒有,我沒有生氣。我、我反正不會讓你幫忙打掃的。”啞三幹脆的掙開琉璃的手,匆忙離開,生怕琉璃會搶走她的飯碗兒一樣。
“哈哈哈……”琉璃捂住笑疼的肚子蹲在地上,久久站不起身來,手裏攥著的紙板有破碎的脈絡徐徐蔓延。
“三姐,你在擔心我嗎?所以……”琉璃攤在絨絨的草間,勾起溫暖的弧度,“送了個禮物給我嗎?”你可知道她有多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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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大人,你可知道為何最近皇上的麵色竟如此不好的原因?”
“司馬月議政以為如何?”風寒野溫和親近的將滾來的“線球”婉轉踢回。
“嗬嗬嗬,真不好說呀。”深綠緞官袍的司馬月,陰霾的鳳眼掃了一眼風寒野墨色的官袍,那上麵繡著銀絲線的展翼孔雀,翱翔於墨色“天宇”。俊秀的臉顯得狠戾,太刺眼了……
“路遠將軍,戰事……”風寒野轉首,不再理會一旁的司馬月,與剛剛趕來的同朝好友,一襲火紅的戰袍襯得越發英氣蓬勃的路天將軍討論起邊防戰事。
“正好有事和你說,最近忙死了……”不著痕跡地遠離候在上朝大殿——“政和殿”裏的其他官員。
“聽說沒,皇上的私生女死了。”
“怎麼會?!”
“暗役沒有傳給你消息嗎?”
“我隻是不能相信,雖然隻是私生女,但就當年那一麵的驚鴻一瞥,她怎會——?”
“要發生戰爭了,寧國如果給不出一個好理由。”
“是寧國刺客?”
“不,是寧國小王爺。”
“自古英雄都過不了美人關呀。”風寒野曾經見過寧國小王爺,小小年紀已是妖嬈絕代,現在應該更是風華無雙了吧?隻是那個仿佛洞悉了世間萬象一般,水晶樣剔透心肝的女孩兒,為何?明明早就看穿一切的眼睛是被什麼蠱惑了?懂得用嬉笑不羈的壞壞表象掩蓋理智的人怎麼會放任自己……迷失……
“切——,貪圖美色的紈絝登徒女,你就那麼看得上她?!虧你說得出來,還英雄?!她配嗎!你那麼推崇她,結果呢?!她還不是死在男人的裙角下!”路天剛毅的臉上滿是不屑。
“路天,你是不是妒忌了?”風寒野挑高眉宇,斜瞥向路天,“而且我聽說您老現在的將軍正夫可是你當年拚死從戰場上搶回來的和親皇子——源諾,當今聖上的五皇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