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言】
上帝所創造的,即使是最低等的動物,皆是生命合唱團的一員,我不喜歡隻針對人類需要而不顧及其他動物的任何宗教。我對人權和動物權益一樣重視,這也應是全體人類該有的共識。——林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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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無眠。看著天空由黑變白,那種感覺是神奇的,仿佛昨天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夢。
如果是夢該多好?她會在他的愛情和思念中期待著、盼望著,等他閑暇時,愉悅的相聚。而今,他怕是再也不願見到自己了。
也許是淚水帶走了身體的水分,當朝陽緩緩升起的時候,她的唇蒼白幹裂。
紅通通的眼睛在穿衣鏡裏顯得那樣悲戚,她慘淡的笑,愛情的真諦,痛徹心腑時才會有所領悟。
看樣子無法去自由牧場了,她打給宥旭,隻說自己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宥旭聽出她聲音有些異樣,隨口問問也就沒再深究。
窗外,充滿希望的太陽播撒著光輝,鳥兒們歡快的叫著,成群結隊的飛散覓食。窗台上的三葉草展開了葉片,像一隻隻閑適的小手頑皮的和嶄新的一天打招呼。
該做什麼呢?能做什麼呢?
她摸著自己的胸口,腦海中他伏在自己身上中彈昏厥的畫麵還曆曆在目,他的傷口一定不會再痛,連傷疤也會漸漸淡去。
累了,好累,這些日子,人前賠笑,人後流淚,看了太多人情世故,心中的清靜寧和被攪得七零八落。質疑一切不容置疑的,她連自己都開始質疑。
人們常說小孩子的是非觀不成熟,她反倒覺得隨著成長,越來越分不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因為對的總是得不到利益,而錯的往往會獲得利益。
記得一個學生曾問自己:“老師說要我們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可爸爸說做好事不留名的是傻瓜,雷鋒把做的好事都寫日記裏了,他要真的不留名,誰會知道他?死了也白死。韓老師,我們做好事到底要不要留名呀?”
孩子的心是簡單的,大人的無心之言就會奠定孩子將來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很多家長怕孩子吃虧,總是過早傳授自己的社會經驗,使孩子從小懂得看眼色,玩心計,名利至上。學校不再是淨土,老師明爭暗鬥,學生也明爭暗鬥,攀比風、官僚風盛行,已不是新鮮事。
這些孩子長大後,心中的對錯標準符合了社會競爭的要求,卻又顛覆了傳統美德,自私、冷漠、市儈、唯利是圖。祖國的花朵,或將成為人性的毒瘤。
她設想紀風的童年,一定是個不愉快的童年,從他姐姐身上就可以看出家庭教育的嚴苛。他很少說起自己小時候,即便說起,也沒有一點回憶的幸福。或許該試著多了解他,隻有了解他,才能更懂他,也更加能夠容忍他、接受他、改變他。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這樣想著,忽然不覺得委屈了,反倒增添了幾分歉意。
他應該還在氣頭上,樂心打算晚些時候去別墅找他,道歉也罷,哄他也罷,甚至卑微的求他,都好過不再見他。
以前總是很納悶有些人會糾纏著愛情不放,當時想,就那麼愛嗎?就不能冷酷些、灑脫些,拿得起放得下嗎?現在才明白,所謂的灑脫、放得下,要麼是由愛生恨,要麼就是愛得不夠。
陽光映在了她的臉上,溫和的眼神,釋然的笑。
她閉上眼睛,剛想休息一下,卻聽到有人敲門,她心中一亮,是他麼?他竟然比自己還沉不住氣!哈哈!她興奮極了,飛跑過去開了門。
宥旭站在門外,看到她紅腫的雙眼,枯亂的頭發,略吃一驚。
怎麼是他?她慌措不已,自己狼狽的樣子還沒來得及打理,真是太失禮了。
“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