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一千人有一千種對幸福的理解。有人崇拜金錢,也有向往踏實,但無論哪一種,幸福似乎都和孟欣沒有關係。江源除外。
生在一個堪稱地獄般地家庭,二十多年都未能擺脫如惡魔似的父母。
對於孟德良夫婦來說,孩子是自己的,醫院或者江源都沒有權利來阻攔他們對孟欣的教育,就算公安局也沒有權利。
他們目的很簡單,就是將孟欣帶回村子裏,抵押別人換些錢,天王老子也管不著。
此時,龍海醫院大樓外麵圍滿了人,一群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村民扛著鋤頭掂著鐵鍁聚集在大樓外麵,殺氣騰騰。
這幫人或許不認識,但是為首的幾名男女可就麵熟了,叫囂最厲害的就是孟欣父親孟德良和母親邱淑梅,大有一副要撕了自己親生閨女的樣子。
老沈現在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帶著一幫保安將這幫人攔下,站在台階上破口大罵:“你們想幹什麼?當這裏什麼地方?我看你們這群王八蛋誰他媽敢往前走一步?”
“就是這個老不正經的東西糟蹋了俺家閨女,都給我上啊,打死他……”
孟德良當場就將一個屎盆子扣在沈正平腦袋上,一幫愚民二話不說掄著鋤頭就朝沈正平腦袋上砸了過去。
這還了得,為首的保安一馬當先撲上去,搶過來鋤頭奮起一腳將孟欣弟弟孟昭輝踹倒在地。
整個現場一片狼藉,喊殺聲、爭吵聲不絕於耳。
接到消息的附近派出所民警陸續不斷地朝這邊趕過來,可勢單力薄,竟然沒有孟德良帶來的人多。
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
用暴力?自然是知法犯法。
這可難住了為首的公安民警,又不能鳴槍示威,那是犯了大忌。沈正平被指認成迫害孟欣的罪魁禍首,一露頭就有十幾個農民舉著武器對他圍攻。
這時,江源總算來到了現場,一下車也被這震撼的場麵嚇住了,遠遠就看到孟德良這個近六十歲的老東西上躥下跳,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德行。
想到孟欣剛才在電話裏的哭聲,江源就已經預感到發生了什麼事兒,當場一股怒火湧上心頭,腳下虎虎生風的撥開人群,從後麵一把掐住孟德良,大喝一聲:“誰他媽再往前一步老子掐死他。”
惡人自有惡人磨。
江源絕對算不上一個好人,雖然救人無數,但在對付孟德良這種畜生不如的惡人時,他會表現的惡人更要恐怖。
喧囂聲戛然而止,孟德良在江源手裏像一隻小雞被掐斷直翻白眼,大張著嘴巴卻發不出聲。
頃刻間,妻子邱淑梅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接連求饒:“別……別這樣,我們錯了……”
“娘,你起來,平生給他跪下?”
旁邊的兒子孟昭輝一把將母親拽起來,咬著牙對江源說道:“草泥馬的,老子倒要看看你他媽敢嗎?有本事你就把我爹掐死,你掐啊……”
話沒說完,江源猛地一腳直接踹在孟昭輝胸口上,轉眼,他如同斷線的風箏橫飛出十多米遠,噗通一聲摔在地上,當場噴出一口鮮血。
下一秒,江源將手裏的孟德良隨手扔到地上,咬著牙喝道:“我是江源,孟欣的男朋友,我不知道孟德良這兩個狗東西給你們說了什麼,但是今天誰想再敢傷害孟欣,先從我的腳底下過去。”
注意,是腳底下,而不是屍體上。
“江源,你冷靜點……”
將剛才的一幕都看在眼裏,沈正平擔心的從後麵走上來,生怕他出事兒一把拽過來說道:“情況有點不對,這幫人明顯就是別人手裏的一杆槍。別等會兒抓不住黃鼠狼倒惹一身騷。”
聞言,江源眉頭不由地擰緊了,抬眼朝眼前的一群人看去。
這些身穿農民服裝的“老百姓”,無論膚色還是身材都和真正的農民相差太遠,而且其中年輕人居多,大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手裏作為武器的農用工具竟然也都是新買的。
很顯然,這幫所謂的“農民”是假的。
倒在地上的孟德良被妻子邱淑梅掐著人中穴勉強救過來,險些一命嗚呼。兒子孟昭輝趴在地上吐血,傷勢看樣子比他爹還要重。
大批的警察已經陸續趕到,剛想要複仇的這群“農民”全被扣押,防爆武警抓著橡膠警棍就朝人身上招呼,下手一個比一個狠。
“這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江源臉色陰沉地說道。
孟德良夫婦不過是農村出來的小嘍囉,撐死算是個無賴,他們哪裏有能力這麼多人來醫院鬧事兒,而且連警察都不怕。
顯然,這不是普普通通的無賴潑皮,怕就似乎有人在背後搞鬼,這一招不過是個煙霧彈。
“我當然知道。”沈正平掏出一根煙塞進嘴裏:“剛才我打聽過了,孟欣的爹娘在外麵欠了一百五十萬的高利貸,兩口子根本還不上,想用女兒抵一部分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