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情係我心(三)(2 / 3)

我端起易拉罐裝的啤酒說:“誌華,特定的場合,我們不能端起白酒痛飲,是件憾事兒,我們分別了多年也是件憾事兒,但我們的友情卻與日俱增,在危難之際,經住了風雨的考驗,這罐酒所裝的是這麼多年的友情,這麼多年的思念和牽掛,也裝著近十年來我想要對你說的話,來,咱們一飲而進”。

說著,我們碰罐而飲。

誌華說:“振嶺,什麼也別說了,你回來再說,我隻盼你早點回來,哥們也都有個主心骨。”

我說:“誌華,太多的話,我也不說了,以後,咱們就是親兄弟,振平沒了,在家裏你和振庫好好處,有朝一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誌華最後表示讓我安心服刑,家裏的事兒,他會和振庫商量著處理好,期待著讓我早日回去。

今年正月初九的那天,誌華和振庫曾來探監一次,那次,他和振庫原打算找主抓改造工作的楊秀紅副教和熊幹事吃頓飯,當時熊幹事到大慶市他哥哥家裏去了,最後隻找楊教一人吃了頓飯。這主要是表達謝意,監區二次把我調回教研室主抓三課教學任務。

事情發生在去年八月十五那天,頭天晚上我開“夜車”整理材料,第二天,我起床很晚,十點鍾左右,我用鑰匙打開教研室的門,我一眼發現地上放著一個酒瓶子,屋裏還有很大的酒味,犯人喝酒是不允許的,在監內是違紀行為,要受處分的。主要是怕犯人喝酒鬧事,擾亂監管秩序。當時,我推斷,這酒是犯醫汪榮利喝的。喝完酒沒有把瓶子處理掉。這件事情怎麼辦?我坐在椅子上考慮半天,政府把教研室交給我負責,犯醫沒有醫護室,隻能臨時安排到教研室裏,如果我向政府彙報汪榮利就要受到處分,但以後怎麼辦?同處一室。都是積委會成員,況且犯人改造都不容易。另外,我舉報他,別的犯人怎麼看我,一定說我是“水雷”。考慮再三,我偷偷地把酒瓶子用毛巾包好打碎,到廁所用水衝掉了,隨後,打開窗戶往外放酒味。中午開飯的時候,汪榮利回教研室吃飯來了。

我說:“早晨,你是不是喝酒了?”

汪榮利:“怎麼地啊?”看得出有很大的敵意。

我說:“你喝完酒,別把瓶子扔地下,這要是幹部來,我這一開門,看到地下有酒瓶子,怎麼解釋啊,是咱倆誰喝的啊?”其實,我說的是好意,隻是提醒他們以後別粗心大意的。他卻認為我是在找事兒。

汪榮利說:“你啥兒意思吧?”

我說:“我啥兒意思,我是想告訴你,以後注點意,喝完酒地上放個酒瓶子,不容易出事兒嗎?”

汪榮利有些生氣地說:“愛咋咋地。”

我說了一句:“好心當成驢肝肺了。”這件事情生了一肚子氣,到了晚上,我也就把這件事件放到一邊去了。由於今天是八月十五,教師們都早早地來到教研室,想打聽一下,晚上是否上課。因為沒有接到監獄通知。隻能正常進行,教師們都坐在教研室一邊聊天一邊等著上課時間。這時,汪榮利回教研室到他犯醫櫃處吃飯,他邊吃邊罵雜,原以為他罵幾句算了,可他罵起來不停了,一下子把我的氣給勾起來了,滿屋都是教師,你這麼罵雜,不是掃我的臉麵嗎?再者說,你違紀喝酒,我沒有傷害你,勸說你,你還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