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悠悠歲月(二)(1 / 3)

從96年以後,文藝隊曾抽走一部分犯人,那是友鄰監獄準備發展文藝隊向省局要有文藝方麵特長的犯人,主要是會樂件的,西部地區泰來監獄文藝底子最後,在省監獄局的指令下,泰來監獄給配備了一套樂隊組成人員,石永生也被調到友鄰監獄去了,臨行前,石永生對我說想把長號帶走。這把長號當時是我買他的,但由於後來,我一直在文藝隊搞創作,曲藝類表演和主持節目,就沒有時間去深修長號演奏,所以長號也一直由石永生用著。我們倆個各人關係不錯外,他是我的兼職教師,很支持我的工作,幾百元錢的東西,我沒有猶豫便答應送給他了,畢竟到了一個新的改造環境會對他有所幫助。

7月14日,我們文藝隊二十名演職人員在監獄的組織下,再次踏上了彙演的征途,這次地點是離革誌監獄18裏的新肇監獄。這也是一所大監獄,這次前往我還有一種心情,聽振庫來接見時說,蘭西老家我的侄子因傷害罪被判刑8年,現在就在新肇監獄服刑。這次到新肇監獄演出一定能見到侄子宋興凱。

我們坐在大客車裏,卻還不走,王科長說是在等張政委,原計劃張政委這次要親自帶隊參加彙演,但監獄有事情拖不開身了,早晨張政委和王科長聯係,說一定要親自來為文藝隊送行。

等了約有十幾分鍾,張政委坐著小車開進院內,張政委說話很直率。

張政委問:“文藝隊的人都上車了吧?”

王科長說:“都上車了。”

張政委:“路途遠,我就不耽誤大家多長時間了,我隻說幾句話,原打算我準備親自帶隊參加比賽,由於全省監獄的領導明天來咱們監獄參觀學習,很遺憾我不能陪你們一同前往了,但我在家裏會隨時與王科長聯係關注著你們的表現,同時,我也希望你們不僅在這次彙演中取得最好的成績,也希望你們25名服刑人員代表全獄四千多服刑人員向各監獄展示出我們監獄服刑人員的良好風貌。最後,我希望你們安安全全地歸來,祝願你們帶著喜悅和收獲歸來,祝大家一路順風!我在監獄門口迎接著你們的凱旋!”

在熱烈的掌聲中,客車緩緩地開出了監獄大門。早晨我們沒有吃飯便上路了,王科長說,路太遠,十點鍾時在路上吃頓飯,等下午到地方之後,再吃頓飯。我們到了江橋鎮後,臨時決定在這兒吃午飯,走了幾家飯店,最後走到了一家比較寬敞裏外便於監控的飯店,押解的幹警坐了一張桌,我們犯人坐了兩張大桌子,難得出來一趟,犯人都想喝點酒,幾次請示幹警都不同意。等滿滿的一桌飯菜上來後,犯人們都沒有動筷。直直地坐在那裏。幹警看出了犯人堅決的心態,最後,帶隊的王科長說道:“每桌子上隻許2瓶白酒,每人一瓶啤酒,大夥兒高興地鼓起了掌。其實隻要政府允許,讓喝多少並不重要,犯人心裏都有數,隻要不鬧事兒,至於酒可以臨時解決。盡管我們開始喝起了酒,但幹警桌上一點酒都沒有。這是他們的職責,要確保我們的安全。對於犯人來講,在服刑期間,能吃上一桌豐盛的飯菜,還能喝上酒是何等的幸事兒。最有趣的是犯人開始小聲地劃起拳來。說到劃拳,是一件很值得回味的事兒。劃拳是為了助酒興,而隻有輸了才能受到懲罰,旁邊的兩位邀請我來劃拳,盛情難卻來兩拳就兩拳吧,其實,我自己清楚,我的拳很差勁兒,但奇怪的是我出了幾拳都贏了,而且對方非常主動地說:“我輸了,喝酒、喝酒。”幾拳下來一杯酒中三分之二的酒都進對方的肚子裏了,嘴裏還說:“你的拳真厲害。”我剛想摸杯想喝一口,對方給摁住了說:“別忙,別忙,劃完拳再喝,”我吧噠吧噠嘴笑了。“不對勁兒吧,好像你們是故意輸的,這酒不都讓你給喝了?喝的時候都不好意思喝大口,想起了這麼一招,細琢磨挺幽默的,難怪是囚禁中的犯人,什麼招都能想出來,我這麼一說,有的就不好意思喝酒了,把杯端到我的桌前:“大宋,你來你來,我隻是開個玩笑,酒沒了咱們再想辦法。”

飯店大廳裏擺了台大電視,旁邊放了一台VCD有的人問店老板娘,有沒有歌碟,想唱幾首歌,吧台的老板娘挺熱情的,給放起了歌碟,文藝隊的歌手陸續地拿起麥克唱起了歌,這一唱要不緊,把老板娘和服務員都給震住了,女服務員直伸舌頭說:“唉呀媽呀,歌唱的都這麼好,好像是碟裏傳出來的。”貝司手王銳說:“你不知道吧,我們是監獄藝術團的,現在正在巡回演出,看著女服務員一臉羨慕和佩服的樣子。鍵盤手周旭虎把手抬的很低,向女服各員擺手讓他靠近點,女服務員很順從地走到周旭虎跟前小聲地問:“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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