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福臣一聽說:“還有我呢?”
聶長國說:“你呀,還得等。”兩個人其實也是半真半假開玩笑,第二天,果然收工時抬回來一把靠背椅子交給了我。其實,這也是積委會主任溝通感情的橋梁,教研組長一般都是積委會學習委員,在積委會主任領導下,分管一攤,因此幹工作也是相互支持,才能更好地把工作幹好。
教研組重新組建後,我所在的分監區也搬進了樓裏,和一分監區住一層樓道子,教研室設在大廳,自從今年下半年以來,監獄又新建了一棟監舍樓,由原來的三棟變成了四棟,全監犯人全部往進了樓裏,院內把所有的平房全部扒掉了,生產區和生活區之間建起了通透式圍牆並裝有彩色燈柱,夜晚點亮彩燈後,四周特別的漂亮,院內修起假山,瀑布、小溪、養魚池、花池,按裝了路燈,水泥地麵平整而寬闊,廣場全部鋪了水泥磚,監獄外已經建起休閑廣場,燈光隧道以外,還有非常壯觀的大石門,自從監獄新的領導班調整後,著力改造環境,要把泰來監獄建成“全國一流花園式監獄。”結果兩年來的改造工程,泰來監獄確實今非昔比,給人一種全新的感覺,就是人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心情也特別的舒暢。監獄為了創建現代化文明監獄花費了大量精力,原來生產區的運動場旁,閑置的廠房,已經改造成了體育館,裏麵可以同設兩個籃球場地,兩個排球場地和6個乒乓球場地,從裏外看去都非常的氣派。聽說下一步,監獄打算最少再教建造一棟監舍樓,一個千人餐廳,一個超市,一個洗浴中心,一次可供最低300人洗浴的場所,犯人每個月洗兩次澡。如果達到部級文明監獄的標準,除了夥食上提高以外,還要建一棟教學大樓,一個可容納五千犯人的大禮堂。
監區教研組成之後,對專職教師又進行了調整,林清剛被監區調離教研室,又新調入了李澤群和教改科調出來的犯人趙強清,監區決定,由我繼續主持教研組的全麵改造任務,李澤群重點配合我輔導其他兼職教師備課和書寫教案,趙強清負責教研室的各類本冊的添寫,袁福臣負責微機,他的任務是教研方麵的各種材料,表格的製作,打印外還要承擔監區及兩個分監區需要用微機處理的一些事務。兩個分監區挑選出來幾名兼職教師,每天收工後配合教研組完成各項教學任務和教研活動。
在這樣特定的條件下,能成為專職教師或兼職教師的犯人,算是犯人堆裏的文化人了。因此,隻要把關係協調好,把教研活動組織起來的話,相處起來還是比較融洽的。而在我擔任犯人教研組長這些年來,教研組配設三名專職教師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經曆。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們四個人能處的和諧、融洽是我事先沒想到的。
雖然,我們屬於監區選用的犯人,但居住和百分考核仍在分監區,儲運監區原來的底子是除積委會主任和分監區值班犯人外,其餘的犯人都出工勞動和從事一些其它崗位的任務。所以,教研組重新成立沒幾天,我所在的原分監區張旭光指導員告訴讓我次日跟著分監區出工。我有些不理解,晚上深監時,我找到楊教說明了情況,楊教說:“教研室用的人都是專職的,怎麼能出工呢?”說完,楊教起身從教研室往外出,邊說:“一會兒,我告訴張指導員去。”
等晚20時,幹警都深完監往出走的時候,楊教到教研室對我說:“明天不用出了,我和中隊說完了。”
其實,分監區在打葦簾勞動時,可以說我組織生產施工,立下了汗馬功勞。而在我被監獄抽到勞務隊參加外役勞動,又被送回來的當天,下午分監區便準備讓我出工,我內心感到很不舒服,隨著教研組成立,我沒有椅子,給張指導員寫條,要那把閑置的,曾經是我用的那把椅子,張指導沒有搭理我,按理說,自己手下出來的犯人,有困難向自己改造的幹警說出來,一般都會全力幫助解決的,但張指導這種處理方法,讓我接受不了。接著,又讓教研組的犯人跟著出工,這種管理方法,全監獄僅此一家。讓人無法理解。好在沒過幾天,張指導被監區調整為分監區抓生產的副分監區長了,暫時由原二分監區的付偉東指導員擔任分監區指導員,否則,張指導員的這套管理方式,說不上那一天,我們之間會出現公開的矛盾。
付指導員接任分監區後,他一進監內,就到教研室呆著,包括在監舍值班時,這樣,整天和我們教研組的人在一起,付指導員愛玩電腦上的遊戲,一來二去的,和付指導員混的挺熟,我也曾提到張指導員在處理我這兒件事的想法,付指導員笑一笑沒有表態,當然,我也理解他的心思,我說這件事兒的目的,也隻是希望有些類似事情不會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