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多少無奈(三)(1 / 3)

老四寶柱和麵案大姐的小姑子劉守華已經相戀了。寶柱給我打電話他們倆已經準備結婚了,現在正裝修房子。其實,當初我領寶柱去相親,女方的父親不是太滿意,而寶柱的母親也不同意這門親事,理由是寶柱雖然38、9歲了,畢竟還是一個老小夥,應該找一個姑娘。這是老人的想法,寶柱自己認為,自己畢竟快四十歲了,沒有經濟基礎誰會跟你,而且自己還判過刑,退一步講找個姑娘比自己小十來歲,婚姻基礎也不一定能牢靠。自己的人生經曆了太多的坎坷,找一個知冷知熱的能和自己過完後半生的就心滿意足了。由於兩個人都滿意,雙方老人最後也都依了兒女。

整個婚禮基本上是由我一手策劃主持的,寶柱的母親給拿了二萬元錢,房子是現成的,結婚那天寶柱的弟弟寶坤找了六台轎車,剩下的十幾輛車都是我找的。司儀和樂隊,歌手都是我舉行婚禮時聘請的那幫人馬,定了二十張的酒席。孫悅平給當證婚人,我自然坐在介紹人的位置上。場麵也算可以。證婚人孫悅平畢竟也是地委機關的幹部。介紹我的身份是大興安嶺惠達服務公司董事長、總經理。悅平證明了兩人有效的婚姻,並進行了熱情洋溢的新婚祝辭。把婚禮現場的氣氛推向了高潮。畢竟是在宣傳部門工作,口語表達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在司儀要求介紹人發表講話時,我也即興發表了一番演說:“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是林寶柱,劉守華喜結良緣的喜慶日子,我是他的哥哥。首先,我代表林寶柱,向前來參加林寶柱婚禮的各位親朋好友表示衷心的感謝!

方才,司儀讓介紹人講兩句。我就說幾句:“介紹人,顧名詞義,就是中間人,當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當看到一對新人手挽著手,肩並肩步入紅地毯的時候,我為我的成功之作感到由衷的高興和心慰,當然,我也深深地意識到,我該退休了,否則就變成“燈泡”了(眾人笑)!在我臨退休之前,我要勉勵一對新人幾句,希望寶柱和守華在今後的生活中珍惜蒼天賦予給你們的這段姻緣,願你們相親相愛,白頭到老。同時,也希望寶柱、守華一對新人在今後的生活中,發揚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尊老愛幼,為吾輩樹起楷模,為營造五好家庭努力!在我祝福兩位新人之後,我麵對著今天到場的各位少男少女講兩句,我雖然此刻完成了寶柱和守華婚介的曆史使命,但我的“月下老”大門仍然向你們敞開著。假如你們還沒有意中人,請你們到大興安嶺惠達中介找我。我有一支強大的婚介團隊,會竭誠為你們服務,我們的電話是:2714500、2714700,也可登錄我們的網站,www.cncn88.。

最後,我代表林寶柱希望今天到場的各位親朋,吃好、喝好,永遠開心、快樂!謝謝大家。(場下一片熱烈的掌聲)

在酒席之中,孫悅平受司儀的邀請,為大家演唱了一首閆維文的歌曲《人間第一情》,再次迎來陣陣掌聲。

寶柱完婚後,也算了去了我的一塊心病。現在我的身邊隻有表弟羅波都三十歲了,還沒有完婚,舅舅去逝了,當哥哥的應該擔起這責任,可羅波處了幾個對象,始終沒不確定下來,我問他多次,羅波總說趕趟。他說現在三十多歲沒結婚的太多了。我告訴他物色好了,兩人感情成熟了一定告訴我。

這幾天,葛海燕心情一直不好,送走她二姐之後,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問她:“你是不是身體哪不舒服?還是有什麼事兒?”

葛海燕說,她的兒子明明現在有胃病,吃東西總吐,才19歲有了這個毛病以後可怎麼辦?

我問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她說孩子的爸爸整天不著家,也不顧孩子,孩子自己冷一頓餓一頓的,能不得病嗎,前兩天通電話,孩子都哭了。

我說:“你們兩人離婚,孩子是無辜的,不能讓孩子受罪,你馬上打電話,讓孩子到這兒來,母親照顧怎麼也比父親強。我也不忍心讓你照顧我們爺倆而苦了你的孩子,讓明明過來吧,你的孩子,我也會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的,如果他在這裏能呆下去。宋興磊比明明大一歲,將來他們哥倆有對象了,我讓他倆一天結婚,一切費用咱包了。”

葛海燕感動地給孩子打了電話,並說明了我的意思,孩子很爽快地答應了,到加格達奇來生活。

孩子到的第二天,我臨出門的時候,告訴葛海燕,收拾過完房間領著明明買套衣服去。等我晚上回來的時候,問葛海燕:“你領明明去買衣服了嗎?”

葛海燕:“去了,我領宋興磊他們兩個人去的,一人買一套。”

我說:“宋興磊的衣服一大堆子呢?怎麼還給他買呀?”

葛海燕說:“一樣的孩子,我給明明買,不給宋興磊買,外人看了怎麼想?”

“那他倆買的是一樣的嗎?”我問

“不一樣,宋興磊相中的樣式,明明相不中;明明相中的樣式宋興磊相不中”葛海燕說。

“看來孩子都大了,個人有個人的審美標準”我笑著說,對這件事,我產生一種擔心,我怕兩個孩子生活在一起,會發生矛盾。但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出乎我意料的是,兩個人處的非常好,整天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兩個人輕易不猜幫。當時,又趕上我的一個小時候相處的哥們教養了,家裏扔下一個和明明同歲的男孩,張廣建我也接了過來。三個人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好哥們。 一天,我正坐在辦公室上網,三個人風塵仆仆地跑進我的辦公室。

“你們這是怎麼了,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我問。

宋興磊邊喘粗氣邊說:“老爸,別擔心,我們什麼事也沒有?我們三個人找了一份工作。”

我一聽放下鼠標,笑嗬嗬地看著他們三個問:“喲嗬,出息了,你們怎麼想著找工作了?”

宋興磊說:“我們三人都商量了,都變成大小夥子了,不能在家總讓你養著,出去幹活掙點錢。”

其實,我每次給他們零花錢都是一樣的,每人五十元或一百元,隻是讓他們少上網,多吃點都可以,好在三個人都不吸煙。

“找的什麼工作,行嗎?”我問道。

三個人搶著說:“在大酒店當服務生,今天去應聘了,經理把我們三個都留下了,幹一天一宿,休息一天一宿,月工資五佰元。”

“聽著,去打工我不要你們的工錢,老大不小了,出去曆練一下挺好,我也很高興,但一點,不許惹事生非,本份做人,踏實工作,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什麼時候上班?”

“明天”三個孩子說。

“好了,我做主下午批準你們上網三小時,晚飯前收工,聽見沒有,我讓你媽給你們做幾道菜,慶賀一下。”我說。

三個孩子說聲“謝謝”,像大赦天下一下,撒歡似地跑下了樓。

一個月工資下來後,宋興磊和明明把工資都交給了他媽媽,說是在媽媽那每人立個帳戶,明明給我買一條我愛抽的白靈芝煙,我對葛海燕說:“別讓孩子給我花錢買煙抽了。”葛海燕:“孩子不是表達一點心意嗎?”

我笑著說:“心意領了,下不為例。告訴孩子我什麼說法都沒有。家裏人不要太多禮節,廣建的錢,孩子大了,咱不能要求太高,讓他自己省點花,別賣些沒用的就行了。”

葛海燕說已經告訴他了。

老舅的病挺了三個月,在痛苦中邁完了人生最後一步,得了這種病誰也沒辦法,看著病人遭罪,親人還束手無策。當天我在辦公室主持工作,手機突然響起來。

“振嶺,趕快,你老舅不行了,”是老舅母的電話。

我二話沒說,忙下樓打車,往五一村趕,在路上,羅波,張偉的電話先後打過來,告訴正往他老叔家趕。

雖然都前後腳到的,我是最後一個邁進屋裏的,此時由於振庫是前後院已經到了,老舅就在地下躺著,我進屋的時候,老舅正仰著臉往門口瞧。我心想應該沒事吧。可是,當我趕到頭前時,老舅突然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