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靜下心將腦子裏麵的思路理的順暢,頓時感覺這間屋子住著兩位老人,那也不奇怪嘛!年紀大的人一般都喜歡靜靜的在家,沒準他們兩位老人就不喜歡對外交流,每次像趕集一樣準備十天半個月的夥食,然後閉門在家過著避世的生活。
依照這棟房子的建造估價,應該不會缺買冰箱的錢。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已經完全相信這間房有人居住,至少是兩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心裏有了這種想法墊底,原先那種嚇破膽的感覺也緩和了差不多,抓住衣角抹掉臉麵上冰冷的汗水,我就大著膽子朝著露出亮光的房間走去。
屋子有人,而且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我一年輕力盛的小夥,怕個卵泡?
七八個步子後,我輕輕地靠在了房間的牆壁上,眼前差不多一個指頭的距離,就是那道半掩著的門縫,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我小心翼翼的將腦袋探向了射出微光的門縫。
房間很大,一張木製雙人床擺在最裏邊的牆壁邊上,床麵上鋪著黑花相連的被子,門縫對麵的牆壁懸掛著一台差不多三十英寸的液晶電視,屏幕裏麵沒有圖像,隻有密集白色的雪花點,從房間內透露出來的微光正是電視機熒幕。
我眼角順著電視機的方向往自身這邊角度看,差不多距離電視機一米五的位置,突兀的站立著一道佝僂的身影,地麵上平鋪著歪歪斜斜影子,和站在地麵那位老態龍鍾的婆婆,十分的不搭嘎,可能是光的角度反射原因,倒影在地麵呈現為像蛇在蠕動一樣的姿勢。
我頓時就傻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靜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老婆婆,她彎腰駝背勉強能夠抬起頭看向掛在牆上的電視,整個人成一個弓形,從她的姿勢看來,似乎電視機裏麵的雪花點很符合她的口味,可能是因為口腔裏沒有牙齒的原因,那單薄憋鬆深陷的臉頰像一顆枯萎的老樹,微微上翹的嘴角與三樓房間床上的紙人如出一轍。
心裏開始發毛了,牙齒都差點被我磕出血,咽下一口唾沫後,我慢慢的將眼珠子移動了她的腳下,黑色的褲子寬鬆的蓋住了她小巧的腳丫子,隻是腳尖還是露出那麼一點點,我清晰的望見從褲腳露出的大紅色鞋尖,鞋子的中間凸出一道黑色的邊邊,此刻我隻感覺晴天一道霹靂,立即翻轉身子貼在牆麵,閉上眼睛仰起頭,肺葉中一度缺氧,我大口的喘息卻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老婆子,該睡覺了……”
沙啞的老年聲音再次響起,可能是因為剛才那聲喊出後,並沒有得到老婆子的答複,此時老頭子又一次的催促,隻是老頭子的聲音消失後良久,老婆子依舊沒有回聲,就像是沒有聽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似得。
我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老婆子身上穿的衣服和鞋子與樓上床上的紙人一模一樣,老頭子兩聲呼喚老婆子睡覺,我剛才觀察房間的時候,卻沒有看見任何老頭的身影,此刻我的心裏已經完全沒有了偷東西的念頭,想弄清楚房間的人到底是鬼,還是人,不然就算我空手回去,估計也會產生心裏陰影,怕是真的要洗手不敢再幹這行,我將腦袋再次向門縫看去。
這一眼望去,我就將上帝、如來、觀音等,隻要有名氣的救世主統統罵了個遍,房間內部電視機正前方,已經不再是一個身影,而是兩個並排站立的身影相互挨在一起,仰起的頭顱保持同一個姿勢,像具僵硬的屍體一般,雷打不動的盯著電視機裏麵閃爍的雪花點,直愣愣的模樣嚇的我也是渾身冒虛汗,想跑都挪動半點腳步。
“嘿,進來一起看會電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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