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頭見挖到了東西,當時也沒感覺奇怪,從古至今不知多少人踩過的地皮,經曆各朝各代的變遷,這地底下埋藏的任何東西都感覺不稀奇古怪,工頭這些年全國各地奔走,施工過程中見過不少地底下的玩意,馬王堆女屍出土他都是親眼見過。
他心裏沒有其他的想法,唯一的就是別挖到啥子古墓,看見地麵上躺著的大罐子,他美滋滋的想著裏麵最好是裝著一罐子黃金,這樣沒有古墓牽扯,就不附帶什麼國家保護文物,那樣這罐金子他就和手下分了,這輩子都不用日曬雨淋的幹著苦力活。
一夥十幾個人全都圍著大瓷罐子轉悠,罐子表麵沾滿黝黑的泥土,而且這泥土被挖掘機帶上地麵後,也沒有深層泥土固有的香氣,相反卻有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嗆鼻味道,工頭想了想這還莫非真的如老瞎子所講,泥土吸收了屍油而產生的氣味?
房主已經駕車離開了,現在這片地上隻剩下幹活的一群人,他們圍著這隻罐子轉悠了好幾圈,誰也說不出這罐子像是裝啥的,因此這夥人受到老瞎子話的影像,楞是沒人敢率先動手將罐子扶起來,更別說是打開來看一看,裏麵到底是啥。
最後還是工頭經不住心底的煎熬,對著大家夥晃悠說道:“感情這裏麵莫不是黃金,這麼大罐子要是咱們分了,誰他媽還去建樓,早雞巴去買上幾室幾廳了,誰敢跟我一起動手,待會咱就平分,沒動手幫忙的就哪涼快哪呆著去,別礙手礙腳的。”
其他人見工頭說這話,全都有些心動,紛紛舉手說自己敢,工頭見大夥積極性高了,趁熱打鐵的檔口就走到罐子邊上,由於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麼玩意,心裏也沒有底氣,顫巍巍的伸出手準備先摸掉表麵的泥土,就在工頭伸出手的一瞬間,原本靜靜不動的大罐子,突然的在原地跳動了一下。
大白天,眼皮底下突然冒出這回事,所有人當場被驚的啞口無言,天上的雲散了,陽光從雲縫隙中穿透出來,這時明亮的陽光才驅散大家心底的陰霾,眼前半人高的罐子並不是陶瓷,隨著剛才罐子突然的一動,表麵黏貼的黑土有些散落,大家看清了這罐子原來是個鐵的。
“這不會是個鼎吧?我在電視上瞅過類似的玩意!”其中一人說道。
其他人也都眯著眼睛瞧著,這些人膽子也算大,成年走南闖北,心裏素質要強很多,可是那鐵罐子就動了那麼一下,現在又靜悄悄的像死屍似得,工頭抬起頭看著身後十幾人說道:“這是個罐子,你們看它頭部,還有封口的木枕子,不管裏麵裝的什麼,現在咱們需要賭上一把,年輕膽大的跟我上。”
工頭找了三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圍在鐵罐子周邊,細細打量著罐子的形狀,這罐子高度大概在一米左右,外形並不規整,雖是圓柱體,但是中間有三道深陷下去凹痕,工頭用鐵鍬將表麵的泥土鏟盡,發現三個深陷下去的凹痕表麵還有很多的凸點,就像某品牌濤濤表麵一樣,有著數不清的凸點增加刺激。
但是鐵罐子表麵的凸點,也確實給大家帶來的刺激,因為好奇而導致此時異常緊張,工頭吩咐大家將鐵罐子扶正,四個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將死沉的鐵罐子扶起來,隨後工頭拿起羊角叉“跟鋤頭一樣,隻不過中間像羊角一樣分開,很尖銳。”對著鐵罐子的上方封嚴實的木枕敲了下去。
羊角尖被工頭狠狠砸下去後,正中木枕的中心位置,深深的插進木枕正中間,由於力氣用的過大,他努了兩把力氣卻硬是沒將羊角尖給拔出來,工頭身邊的小夥子笑著說道:“工頭,有些活還是不能插的太深,否則也未必是好事吖。”
工頭聽懂他話裏麵的意思,鬆開握著把手的手掌,對著掌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繼續用力拔了下,可結果還是像上兩次一樣,依舊紋絲不動,工頭開口說道:“有些技術活還是猛插到底的好,畢竟長度在那裏,不插到底不是浪費了長度嘛!”
其他站在旁邊看的人一陣哄笑,工頭整了整自己的表情,繼續說道:“別幹愣著,一起幫忙!”
三五個人上前團團圍住鐵罐,經過大家努力之下,總是將鐵罐打開,頓時一股子熏天的臭味瞬間彌漫散開,就像是下水道突然遇阻遇到明火導致爆炸,屎尿亂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