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認識我了?”語氣很輕,聲音也很模糊。
“你是賴狗?”我不敢相信的開口問。
蹲坐在幽幽身邊的黑影,低著腦袋慢慢站起了身子,破舊的衣服像是街邊乞討的饑荒者,賴狗慢慢的抬起頭,我將手電強光轉移到別處,賴狗滄桑不滿胡渣的臉突兀的印在我眼前,雖然我有心理準備卻還是被賴狗這幅模樣給嚇了一跳。
“你咋成這樣的!?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確定是賴狗無疑後,我趕緊小跑到他身邊。
幽幽從我們話裏麵聽出來相互認識,她的神經也不在緊張,做了幾次深呼吸後情緒逐漸緩了過來,賴狗體質很虛弱站著的身子扶著供桌還是搖搖晃晃,像是初生的樹苗經不起風霜的吹打,幸好除了胡子長了點外,身上還沒有多大的異味,這點比較欣慰。
賴狗重重的緩了口氣,開口說:“先別問,這裏不安全,我們換個地方說!”
我點點頭,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句:“哪裏安全呢?”
賴狗深吸一口氣,渾身虛軟無力,他淡淡的開口說:“現在我們出不了這間房,先找地方躲起來,日出後在想辦法!”
我牽著幽幽的滑嫩手指,單手攙扶著賴狗的肩膀,向著二樓走去,躲進一間房後,我們直接鑽進了床底,心裏諸多謎團全都湧了出來,還沒等身子躺好,我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詳細的說清楚!”
這句話說的語氣有些重,賴狗咬著牙半天沒有回答。良久,他終於開口說:“你想問什麼就問,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
我擠眉弄眼朝著老趙瞧了瞧,可惜光線不夠冥想,我也看不出他是否存在騙人的表情,尋思著這件事情到底該從哪裏開口問,想了想還是從他進這詭異房子開始,我說:“你進這房子當晚給我發的三跳短信,後來的信息還是不是你發的?”
賴狗微微搖著頭,低聲說道:“那晚前麵兩條信息是我發的,後來的信息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反問。
“嗯,後來我被關了起來,手機不在我身上,我怎麼可能給你發信息!”賴狗很鬱悶。
“你被關在哪了?”我說。
賴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陷進了遠久的回憶。半晌,他才伸出手指著床斜對麵的棺材,顫抖的聲音從他喉嚨裏冒出來,說:“被鎖在了棺材裏!”
我聽了背脊發麻,這具棺材我也睡過,而且被人換了身衣衫,穿著死人才會穿的壽衣,在棺材中昏睡了一宿,當我細細想了遍他的話,感覺不靠譜,遂口說道:“睡在棺材裏,你這身衣服怎麼弄的像是進了煤窯一樣?”
“你還是問些重點,我累的很,想出去!”賴狗悶聲說,有種上氣接不了下氣的感覺。
如果我能夠看見他的表情,估計他是翻著白眼對我說這話,感覺我這人特別囉嗦,我想了想繼續說:“問題實在太多了,一時間我不知道從哪裏開口,現在你隻回答我一個問題,老實的回答,不要騙我!”
賴狗點點頭沒有出聲,我咽了口唾沫問:“你床板上的刻畫的房屋俯視結構圖,是不是你畫的?”
“是,賣給你消息前一個星期,我就刻上去了!”賴狗擲地有聲的回答。
我“草”了一聲,對這小子稍微那麼一點良好的印象瞬間就沒了,沒好氣的開口說:“你一直都是在騙我,進這間房子都是在騙我,是不是?”
“是,因為……”
賴狗的話剛到嘴邊,房間門外突兀的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我將耳朵貼在地麵,查找聲源的去向,賴狗在我耳邊輕聲說:“別聽了,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