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夜闌珊卯足了勁往帝苑趕,還是遲到了十多分鍾。
好在帝苑漆黑一片,看樣子夜溟璽還沒回來。
夜闌珊鬆了口氣,按指紋開了鎖,進門。
一進門,卡特便衝了過來。
她來不及開燈,伸手抱住卡特,“狗兒子,你今天乖不乖?還有沒有拉肚子呀?阿姨有帶你出去溜達嗎?”
為了照顧卡特,夜溟璽專門聘請了一個資深寵物師,白天時,卡特由她照料。
“嗷嗚。”卡特興奮的上躥下跳。
夜闌珊奔波了一天,此時看見她的狗兒子,內心圓滿了。
她抬手開了燈,突然撞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她不由尖叫,“夜溟璽,你這人有毛病吧?”
夜溟璽抬眸,深邃的視線,牢牢鎖著她。
夜闌珊頓時心虛,“這才八點十多分啊,不算太過分吧?”
去你的門禁八點!
“過來。”他聲音低沉,難辨喜怒。
夜闌珊聽話的走了過去,她這才發現,他還穿著昨晚那套睡衣。
敢情,他今天一天沒出門?
看他眼裏布滿了紅血絲,再想起今天早上她聽見的那串腳步聲,難道,他昨晚一夜沒睡?
他和那些人在書房做什麼?
夜闌珊腦海裏竄出很多疑問,直覺告訴她,這男人心情很不好。
她低眉順眼,乖巧道,“金主大人,你餓麼?我給你做吃的?”
“夏涼個性涼薄,為人淡漠,不喜交際,她隻有蘇墨一個朋友。”夜溟璽狹長的眸子眯起,聲音越發壓迫,“所以,憑你的智商,是怎麼搞定她,讓她今天和你聯手抵製蘇貝娜?”
夜闌珊內心猛然一跳,他什麼意思?懷疑她的身份了?
不,不可能。
蘇墨屍體被火化,如今葬在終南山,誰人不知啊?
“我智商怎麼了?我從小就聰明伶俐,人見人愛啊,隻是為了在夜家生存,不得已扮草包,我……”
“你和夏涼是怎麼成為朋友的?”夜溟璽打斷她的話。
他鑲在俊美臉龐上的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深沉,灼烈的鎖著她。
“上次不是說了嗎?我和她在咖啡廳認識,一見如故。今天是因為蘇墨姐的歌被蘇貝娜那賤人盜用了,她看不過去,才讓我和她一起為蘇墨姐討公道。
夏大神和蘇墨是鐵打鐵的真閨蜜,她今天不是幫我,是幫蘇墨姐。”夜闌珊眨巴著純澈的眸子,怎麼看怎麼純真無辜。
她小手牽了牽夜溟璽的衣服,“璽爺,你為什麼對夏涼如此感興趣啊?”
夜溟璽眯著眼睛,血色薄唇緊泯著,英挺的劍眉微微蹙著,就是這副矜貴神秘的王者之氣,讓夜闌珊最是心虛。
她努力表現得很是鎮定,故意道,“聽說蘇墨姐葬在終南山,我什麼時候去祭奠下。璽爺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啊?”
夜溟璽眸光微閃,沒應聲。
夜闌珊不由自嘲,他和蘇墨又不認識,人家憑什麼去祭奠啊,笑死人了!
感受到夜溟璽身上的危險氣息少了幾分,夜闌珊悄然放鬆。
正要說話,別墅大門的門鈴突兀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