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璽抬起腕表,看了眼時間,然後用遙控開了門。
門口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夜闌珊見過一次,總統的兒子慕寒爵。
另一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袍服,手中捧著一顆黑色水晶球,黑色帽子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神秘,陰鷙的氣息。
夜闌珊不由想到四個字:裝神弄鬼。
那人似是能洞穿夜闌珊的想法,他陰鬱的視線,突然朝夜闌珊掃來。
夜闌珊心髒一擰,下意識垂下了頭。
她沒看見這人眼裏那濃烈的驚愕。
那人還想探個究竟,但一觸到夜溟璽犀利的視線,他迅速轉移了目光。
“hi,小闌珊,還記得我麼?”慕寒爵自來熟的給夜闌珊打招呼。
如此風流絕色美男,又笑得那麼勾魂,夜闌珊也笑嘻嘻的給他揮手,“慕少嘛,當然記得。”
慕寒爵還想說什麼,夜溟璽淡淡道,“阿爵,上樓。”
慕寒爵挑眉,深看了幾秒夜闌珊後,才跟隨那個神秘男人和夜溟璽上了樓。
這神秘莫測的樣子,讓夜闌珊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腳步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可是,夜溟璽進了書房,然後冷酷的將她關在了門外。
她撇唇,有什麼了不起嘛?
“老二,你對小闌珊太冷豔了,這樣不好。”
“怎麼?你對她有興趣?”夜溟璽聲音冷漠無比,仿佛夜闌珊是他的逆鱗,別人提的資格都沒有。
“……”慕寒爵摸鼻子,“看在你是老二的麵上,我不和你計較。”
夜溟璽傲嬌冷哼。
他走到花瓶邊,熟練的轉動花瓶三圈,然後原本平整的地麵突然開了個一平方米的入口。
他率先下了地下室,慕寒爵和修道士跟著走了下去。
強烈的冷氣直竄,修道士身子不由打顫,而他前麵的兩個男人仿若已經習慣這溫度。
慕寒爵一直看著夜溟璽挺拔的背影,兩人多年兄弟,他怎麼會不了解夜溟璽?
哪怕他偽裝得再好,他也清楚看見他每靠近那密室一步,他的手便會緊攥一分。
慕寒爵內心不由輕歎,蘇墨已經去世兩個多月,而修道士也已經換了四五個了,璽,你還不死心麼?
越靠近緊閉的密室,冷氣越強。
夜溟璽抬手,按了磚牆上一個按鈕,密室門打開。
夜溟璽那張麵無表情的俊顏,漸漸變得柔和。
這兩個多月,這條路他每天都會走,每晚,他便守在這裏,守在她旁邊。
他們最終在一副冒著冷氣的水晶棺麵前停了下來。
“天,真的好像。”修道士驚呼,這是他第二次看見水晶棺裏女人的臉。
清晨時,他來過一次。
所以,剛剛在客廳看見夜闌珊時,他便驚愕不已。
水晶棺華麗無比,裏麵的女人臉蛋精致,五官立體,是難得一見的傾城絕色。
她平靜從容的樣子,仿若隻是睡著,而不是死去。
夜溟璽微微俯身,大掌觸摸著女人烏黑的頭發,低魅的聲線如涓涓流水,溫暖流淌,“墨兒,我又找來了一位隱士高人,讓他看看你,把你喚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