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晚恍然大悟，點點頭，笑了：“這個自然。別忘了，那個許柔然可差點弄死我。而且我們是一夥的，對你自己有信心點好不好。”
“一夥的？”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真的？”
“嗯。”有些不耐煩地頷首，霜晚道，“我會站在你這邊，無論對方派誰來。不過，我這麼累贅，想來也不能幫你什麼忙，隻好精神上支持一下啦！”霜晚眨眨眼，明眸善睞。
宇文楨大笑起來，好像聽了很有趣的笑話。這種姿勢換一個人來做，霜晚定會覺得粗俗，而他仰天大笑卻是那般瀟灑豪情，迷人眼睛。
“你會幫忙。”他肯定地說了句，卻又很快轉移，“接下來，我希望你能履行諾言，予以我如你所言的站隊。”
“這有什麼難的。”霜晚小聲嘀咕。
“的確不難。”他說，“我忽然心情很好。”
“那不如大發慈悲，多透露點什麼？”蹬鼻子上臉，霜晚絕對一流。
“你想問什麼？”宇文楨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我盡量回答。”
得到了允許順杆爬的回應，霜晚興致盎然，再度拋卻不安，同時也忽略了形勢行為的不妥。縱然前世今生算下來一把年紀了，她還是流露出與如今外表相襯的無知天真：“你多大了？”
“這個？”沒料到霜晚的問題，宇文楨有些不知所措，“你問這個？”
“對啊，我好奇嘛！雖然看上去老氣橫秋，脾氣那麼壞，而且還那麼惡劣，但我覺得你應該沒我想的那麼老。”霜晚撓撓頭，打量一番，最後擺擺手，表示無奈。
“我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從小眾星捧月的宇文楨聞言，覺得備受打擊。麵上不動，他皺眉道：“你以為？”
“我想至少加冠了，畢竟你已成婚。”霜晚有些不能釋懷判斷失誤，“不過你好像並不認同。”
“的確不認同。”他不滿道，“五年後加冠，我應該不那麼顯老。”
“十五？你竟然才十五？”霜晚簡直不能接受，“你怎麼能和莫呈一樣大呢！”
“莫呈，是誰？”宇文楨挑眉，“你心上人？”
“他是我師兄，和我混得最久的師兄。算起來，我那群師兄，倒是他和我最熟最親了。”霜晚若有所思，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可能是因為他最好欺負吧！師兄裏，他最買我的賬了。”平日雖沒心沒肺，但霜晚還是心中有數。
“真是挺要好。”宇文楨勾了勾嘴角，有點怪異地道，“青梅竹馬。”
“別亂說了。”霜晚薄怒，卻難得正經起來，“我有意中人，你少扯些亂七八糟的。”
“意中人？你？”宇文楨輕笑出聲，“如此年幼，你懂那種感情麼？”
心說自己前世十八今生七歲，加起來都二十五了，足足比你大了十歲，你小子還來教訓我。霜晚偷偷呸了一口，暗自鄙視他的小瞧，道：“懂不懂與你無關，我不還沒嫁過去嘛！倒是你，加冠還早，就娶了兩個。”毫不客氣地還擊回去，以此寬慰自己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