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鄭道坐在了王莎莎套房內的沙發上。剛進門時,王莎莎手裏端著一杯紅酒,鄭道進來看也不看眼前的嬌人,端起了茶幾上的那瓶紅酒。
紅酒上清晰的映著常人難以辨識的法文字樣,鄭道看著這瓶拉圖酒莊產出的紅酒舔了舔嘴唇,王莎莎一臉玩味的看著後者。
鄭道打開酒塞,閉上眼細細嗅著空氣中的酒香,“02年的拉圖,看來情報處蠻有錢的。”
王莎莎心中震驚不已,雖說每位特工正式工作前都會接受全方麵的培訓,可眼前的鄭道單單靠鼻子就聞出來酒的年份。接下來來的一幕,讓王莎莎有些惱怒。
那鄭道居然對著瓶子喝了起來,隨著喉結的跳動,約莫800毫升的紫色液體被他灌了個幹淨。舔了舔嘴唇仔細的回味著酒香,“你不會介意吧?”
王莎莎臉上清白不定,“當然。”“那你還有嗎?”說罷,鄭道眼睛瞄向了房間角落的冰箱。
“先談正事吧。”王莎莎岔開話題,眼前這個“豬八戒”還是傳聞中那位煞星嗎?
鄭道坐在沙發上仔細看著這份王莎莎遞來的文件夾,裏麵詳細的介紹著桐城的軍火交易信息。桐城靠近雲南,這軍火的來源便是由軍火商從俄羅斯倒手途徑桐城運入雲南。
黃賭毒曆來都是相互沾邊的,唯獨軍火是人們鮮為人知的,這東西燙手太容易要人命了。鄭道曾經深度接觸過俄羅斯的黑幫,對於外國的軍火交易是一清二楚。國內的情況也著實嚴重,鄭道回味了一番唇齒間的餘香,“讓我怎麼做?”
“搗毀這條軍火交易線。”王莎莎抿了一口拉圖,似笑非笑的神情很讓鄭道感覺入了狼窩。
“你是在開玩笑嗎?”鄭道的表情與王莎莎比起更加玩味,他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他的內心想法。一個有抱負的人,最怕的便是自己的內心被人識破,隱藏內心一方麵被人稱為城府,另一方麵叫害怕。
“執行命令,難道我需要給你念一次特工執行守則?”王莎莎見氣勢上輸給鄭道,隻得搬出製度來壓他。
“第一條,服從命令不得反抗。”鄭道念了出來,王莎莎還沒搭腔,他繼續說道:“第八條,執行任務靈活多變。王莎莎你的命令就是讓我去送死。我也不是那戰神關公,你讓我一個人單槍匹馬跟那群亡命徒對拚,我有幾條命?”
“這是上級安排,與我無關。”王莎莎的反駁在她自己眼裏如此無力。
“有需求就有交易,斷了這條路還有更多的交易路線。你最好擬個文書,就說堵不如疏。”鄭道說完話,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對自己的說法很讚同。
王莎莎半眯著眼睛仔細思量著鄭道的話,“我先給領導提提你的意見,不過鄭道同誌,你目前的任務首先是接觸到軍火交易。其他的安排不變,需要支援可以聯係我。”
王莎莎的話語間透著淡淡不容反駁的命令,鄭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小妮子能坐上桐城分處的最高指揮官也是有幾分能耐的,雖然這個市區就一共六個特別行動人員。
兩人的這次博弈鄭道算是占去了一切主動優勢,男人要有高瞻遠矚深切看到問題背後的問題。鄭道放下文件夾,兩人相互對視著。
王莎莎因為喝酒的緣故,臉上透著淡淡紅暈,異常誘人。鄭道主動移開目光,王莎莎幹脆貼上身子,“你想要嗎?”
帶著酒香的唇氣從櫻桃小口中吹到鄭道臉上,胸口的鴻溝從鄭道角度看來也越發的深邃。鄭道隻是驚鴻一瞥,王莎莎的動作不禁讓他想到了臉上疤痕的製造者,鄭道瞥了眼美人,“不想。”
“那你還在這兒幹什麼。”王莎莎嬌怒的罵道,鄭道連忙站起身緩步朝著門外走去。“再見。”
鄭道走出房間重重吐了口氣,王莎莎在房間內輕輕一笑,“莫不成真是不近女色?”
中午時分,鄭道在麵館吃了一碗麵就徑直回到了家。這王莎莎說來也奇葩,光下達任務,可是他怎麼上手接觸到軍火商?思來想去,他終於想到了辦法。
晚上八點左右,鄭道從噩夢中驚醒,腦中揮之不去的便是自己妹妹的笑臉。可是這事也急不來,隻要他完成了這次的任務,他至少能知道妹妹的具體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