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安靜了約莫半個小時,客廳傳來了金陽的呼嚕聲。鄭道趴在窗戶上,看著並未上鎖的推拉窗,鄭道心中輕輕一笑,“天助我也。”
鄭道抽出匕首含在嘴上,“哢”的一聲響,腳下並不結實的空調台發出了聲響,房間立馬安靜下來。
“草。”鄭道心中微怒,推開窗跳入了房間。
金陽站在沙發上,眼神凶狠的看著鄭道,手裏拿著手槍。
“我一直在等你。”金陽嘴角咧起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鄭道攤攤手,一副無奈的模樣,金陽笑的越發狂野,“遊戲太早結束了,真沒意思。”
金陽歎了歎氣,飄忽的眼神中透著失落,“可惜小凡看不到你死在我手上了。”
後者接連自以為是的點點頭,正要開槍時,鄭道吐出匕首。匕首正要跌落在地上時,快速出腳踢在匕首上。
鄭道賭了一次,他的身形迅速奔向金陽。因為匕首正好打落金陽手中的槍,金陽睜大眼沒有躲過鄭道用力的一腳。
“嗵”的一聲悶響,金陽的後背與他背後的牆壁親密的撞在一切。
鄭道不以為意的撿起地上的手槍,“一點不可惜,你們全家人很快再次團聚的。”
鄭道笑容如同死神降臨,讓金陽渾身毛骨悚然,“可惜在地下了。”
手槍發出“哢”的一聲響,金陽哈哈大笑,手槍的卡殼讓鄭道絲毫不在意。
房間內傳出金陽悲慘的叫聲,鄭道一手擦拭著手上的鮮血,關上門漫步走出房間。
金陽死前最後的一刻聲嘶力竭的喊道,“你殺了我,你還是會死的。”
第二天,鄭道在醫務室外等候著楊曼,一旁站著肩負司機責任的紅熊。昨夜的寒風讓鄭道雙手目前基本無法有任何動作,在美麗的護士麵前他依然佯裝瀟灑的雙手插在褲兜裏。
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手術的燈猛然關閉,鄭道心中也是一緊,“若是她跟了別人,我該怎麼辦?”
醫生微笑的推開手術室的房門,兩分鍾後楊曼緊跟著走出房間。
紅熊和鄭道二人同時張大嘴沒有說話,尖尖的下巴配合薄薄的嘴唇透著不容抵觸的性感,一雙丹鳳眼撩人的看著鄭道,高挑的鼻梁使得麵容更加精致完美。
鄭道吞吞口水緩了過來,這也是他遇人無數次後第一次如此失態。一巴掌拍在紅熊腿上,後者驚訝的發聲道,“我草。”
楊曼宛然一笑,抿著嘴唇心中很是滿意鄭道和紅熊的反應,一旁的醫生笑的也越發深刻。他原本想讓楊曼成為自己醫院的代言人,作為他最滿意的“作品”,他著實不知該如何取舍這件藝術品。
鄭道轉身對著醫生說了句謝謝,留給紅熊一句話便沒了人影,“送她回去。”鄭道害怕他會克製不住對美的誘惑,如果他墮入情網,日後多了羈絆會增添麻煩。與其說是他為了自己負責,更不如說他是為了一己私欲,為了日後成功的私欲。
楊曼看著鄭道的背影微微歎了口氣,原本以為她的這次改變會挽回鄭道,卻沒想到後者如此強烈的自控能力。
紅熊原以為自己的觀察力很強,至少楊曼被金家挾持時鄭道的一切反應他便知道了鄭道的想法,剛才鄭道的反應在他心中隻是急著去辦事。
“嫂子,咱先走吧。”一句嫂子將楊曼從想象中拉回現實,睜大眼高興不已的跟著紅熊走出醫院。
紅熊離開桐城賓館前一刻告訴楊曼,“曼姐,大哥心中有你。分量不輕,至少他為了你連命都沒要。”楊曼低頭思考時,紅熊自以為是的說道,“按照心理學,大哥這叫大男子主義,麵子思想嚴重。”
就在金陽死後的三個小時內,金家的大批外援接連消失。
薛杉通知鄭道:“金家大勢已去,接管桐城指日可待。”
鄭道輕輕一笑,他可知道金陽死前奮力的咆哮背後的含義,對於他的堂哥和大伯以及未曾露麵的父親和妹妹,鄭道著實不敢大意。
更大的危險和誘惑會等著他,這隻是開始,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