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禦天難以按捺地拚命吻她的發,吻她的耳朵。
“項禦天,我真的值得為你付出這麼多嗎?”
江唯一問,晶瑩的淚無聲地下落。
哀傷到極致的時候,連眼淚都是絕望的,無能為力的……
“我有你陪著我就滿足,沒家沒關係,在我認罪前隻要你天天陪著我,我這輩子就值了。”更何況,她終於承認她愛他了。
這比任何毒品都讓他過癮。
項禦天深情款款。
江唯一的心悸動,不顧一切地轉過身投進他的懷裏,雙手環住他,頭靠著他的肩膀。
她的眼淚沾濕他的襯衫。
項禦天的眸滯了滯,心疼不已,“什麼時候變愛哭鬼了?”
以前,他看不到她的一滴眼淚。
可從帝國酒店的訂婚典禮開始,她的眼睛永遠是紅的。
江唯一突然地踮起腳,柔軟濕潤的唇貼上他的耳朵,一字一句道,“項禦天,你聽清楚,如果你最後的結局是死亡,我陪你。”
“……”
像時鍾被停擺,項禦天的神情都凝固在陰柔妖冶的臉上,呆滯得像個懵懂的孩子。
很久。
項禦天才像是沒聽清楚似的,追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陪你。”
一起去經曆死亡。
這是她對他僅有的承諾。
“活著不願意跟我,死了你願意跟我走?”項禦天難以置信地問出口。
為什麼。
她心裏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是,如果你死了,我陪你一起。”
可如果他活得逍遙自在,她做不到陪他一起成立一個家。
江唯一放下踮起的腳跟。
“原因。”
“因為我隻能做到這樣。”
江唯一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眼睫被淚水****,一雙手環住他的腰,感受著來自他胸膛的溫度。
她真的不能再做得更多了……
“傻渺渺。”
項禦天緊緊抱住了她,終究沒有追問下去。
他肩上的襯衫已經被她的眼淚淚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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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江唯一傾其所能地陪伴項禦天。
僅管是在暗無天日的拘留室裏,江唯一卻感覺從所未有的自在。
她第一次能那麼坦然地呆在項禦天的身旁,沒有負擔。
也許明知結局的期限來臨,人就會變得格外懂得珍惜……
“死瞎子什麼辦事效率,讓換張雙人床現在還不換!”
暗室裏,項禦天半躺在單人床上,頎長的身形已經貼到牆上,懷裏抱著江唯一不滿地道。
廢話。
安城怎麼可能同意換雙人床,項禦天還真以為AN是他家了。
“你以後別那麼叫安城。”
江唯一坐在他的懷裏,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玩Ipad遊戲,指尖拉開距離,將憤怒的小鳥彈射出去。
豬頭倒一地。
“我不喜歡聽你為那瞎子說話。”項禦天不悅地道,“他讓你出賣肉體做我的情人。”
江唯一聽到這話,眸光微微動了動,“安城不是那樣的人。”
自從看到那張照片,她多少明白安城當初派她去任務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