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她說的有道理。
項禦天的臉色沉了沉,轉過臉看向一旁的孤鷹,“把催眠師給我叫過來。”
“是,少主。”
孤鷹低頭離去。
不一會兒,穿著白紗鬥篷的催眠師緩緩走來,一路都低著頭,卑恭得厲害,“少主,江小姐。”
項禦天摟著江唯一,目光冷冷地看向催眠師,“我知道你的本事還可以,你確定你能治好我?”
“我會盡力一試。”
催眠師說道,帽簷壓得很大,遮住她的臉。
“那現在就開始吧。”項禦天冷漠地道。
“催眠時要清靜一些,避開雜人。”催眠師說道。
聞言,項禦天不假思索地道,“我女人必須在!”
他的語氣霸道極了,沒有一點討價還價的餘地。
江唯一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向那個神秘的催眠師,禮貌地問道,“可以嗎?我旁觀,我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雖然不知道催眠具體是怎麼操作的,但肯定需要安靜。
“好的。”催眠師沒有異議,“最好催眠的場地是能讓少主放鬆的一個地方,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地方?”
放鬆的地方。
江唯一低眸看向項禦天。
他坐在那裏,黑眸深沉,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長指摩挲著薄唇,半晌,項禦天從沙發上站起來,冷冷地道,“跟我來。”
“是。”
催眠師點頭。
江唯一被項禦天拉著往前走去,她心中有著疑惑,跟著他往裏走。
這別墅裏有讓他輕鬆的地方?
她以前怎麼都不知道。
健身房麼,還是哪裏?
穿過長長的走廊,項禦天將一間房門推開,江唯一就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響傳來……
她抬起頭往前望去,眼中有片刻的呆滯。
原來是這裏。
隻見整個房間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牆上全是畫,大大小小的畫,內容都一樣,是一個小女孩的素描背影,女孩的腰間佩戴著一串金色的鈴鐺,紫色的流蘇飛揚……
整個天花板上垂落下來無數的桃木書簽,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門一開,帶動著風進來,桃木書簽碰撞在一起,發出輕響,晃動著,若一片風鈴,又似一片海洋。
很是壯觀。
江唯一望著天花板上吊著的桃木書簽,書簽與書簽碰撞在一起,書簽翻轉過來,上麵刻著“渺渺”二字。
她望著上麵,心口狠狠一震。
渺渺,為了這兩個字,項禦天付出多少,十年的尋找,兩年的煎熬,長達一月多的地下折磨……
就是為這兩個字。
他比她多十年的思念,這一點,她這一生都及不上他。
一向低著頭的催眠師也忍不住抬起頭望向幾乎遮住天花板的桃木書簽,顯然也被這一幕震憾到了。
“這裏居然還在。”
江唯一看向項禦天,她以為,這裏應該早就沒了。
“我從來沒讓它消失過。”項禦天一字一字說道。
“……”
江唯一站在原地,看著那些書簽,眼睛莫名地有些酸澀。
“怎麼樣,這個地方行不行?”
項禦天掃了一眼催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