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這座城市已經全城戒嚴,路上行人稀少,有些店麵被打砸得支離破碎,老板偷偷摸摸地出來修補,一聽到有車聲傳來,便忙往屋裏邊縮去。
一部部轎車駛過,車身黑得鋥亮,路麵上卷起一陣塵煙。
兩邊的店麵關張閉戶,沒有半個人影。
“項少,這一次雖然是調解大會,但我覺得還是要把江三爺解決了,那個人留著是個禍害。”孤鷹坐在副駕駛上說道。
按他的想法,把楊天皓解決了更好,沒有名目,很多力量都會往後退。
但楊天皓是項榮錦的親生兒子。
不用說,項少也絕對不會害項先生絕種的。
“你別亂來,一切等我吩咐。”
項禦天坐在後座,伸手掖了掖身上的黑色風衣,嗓音冷冷地說道。
“是,項少。”
孤鷹點頭。
車行至當地城市最大的大酒店前停下,酒店前已經項、楊兩邊勢力下的人共同布控安全,兩邊的手下站在酒店門口兩邊,個個腰間別著槍,怒目瞪著對方,全是一副躍躍動手的架勢。
再往外,是穿著製服的警察在戒嚴,維護他們這次的項家大會和平召開,不會有任何損傷。
項家內鬥讓這個城市的治安成為全國最差,也讓國家的經濟跌到從所未有的穀底。
項家的權勢四通八達,沒人能治項家,但項家內亂更無人能治。
“項少到!”
有人的聲音響起。
孤鷹衝下車打開車門,項禦天邁開修長的腿走下車來,一雙黑眸幽冷地望向前方,風衣衣角在風中翻動,頎長高大的身形帶著氣場,肅殺冷冽。
“項少!”
一邊的人紛紛恭敬地鞠躬。
另一邊楊派的人懾於項禦天凜冽的目光,也都不由自主地低頭。
“項少,他們人已經到了。”
孤鷹在前麵領路。
項禦天麵無表情地走進去,鞋子踩在地上,一步一步踩過去,那略重的步伐讓兩邊的手下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緊張的口水。
電梯直到15層。
會議室的大門被兩個手下拉開。
會議室裏已經是人山人海,會議桌前坐坐密密麻麻的人,有楊派的人、中立派的人和唯項禦天是從的一派人,再加上過來調解的白道之人。
除去坐下有資有輩的人,後麵站的全是手下。
一個個都站得筆直挺立,全部刻意地將腰間的槍顯露出來。
孤鷹揮了揮手,讓手下們先進去。
見項禦天過來,所有人都轉過頭望向他們。
會議桌是一張龐大的圓弧形桌子,分一頭一尾兩個主位,楊天皓坐在其中一個主位上,江家人坐在他的右手邊,他的左手邊是坐在輪椅上的夏初,夏初的臉色蒼白。
項禦天一步步走進去,步伐生風,幽冷的目光掃過那一張張臉。
他視線落在夏初臉上時,夏初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恐懼,很快轉移開目光,一手不自禁地握住楊天皓的手。
楊天皓望向項禦天,對上他的目光。
楊天皓的身上少了許多從前的玩世不恭,一張臉上也被熏染得有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