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對那個叫東方杏的男人忌憚更甚了。
不過對於這幾人的到來,夏銘淵倒是並不擔心,這幾年他在【羊城】也不是白過的,為了護衛“那樣東西”他可是在夏宅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就算這幾位都是【第八幻境界】的高手,他也不覺得他們有機會能突破到那裏。
況且再過一段時間,他的援軍也要到了,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有什麼失敗的理由。
他現在覺得自己所下的這一步棋實在是太對了,如果自己沒有當機立斷地用讓手下用【影傀】模擬成自己的樣子趕回夏宅,現在估計自家就已經被端了吧。
看著地上躺著的五具屍體,夏銘淵再一次肯定了自己決定的正確。
當他在歐陽家看到混在歐陽角的混混隊伍裏進來的宗輝勳,也就是那個牡丹男時,他就覺得不對勁了,不過還好宗輝勳小看了夏宅的防禦力,竟然隻派了五人過來探路,等自己趕回來的時候,早已經被【影澤】的部下們料理了,【影澤】的人都像是潛在黑暗裏的黑豹,讓他們殺人容易,讓他們留人一命就困難了,這一點夏銘淵也沒有辦法。
可以說,如果不是宗輝勳打草驚蛇的行為,自己或許到現在還沒領悟過來,從某種角度來講,自己還應該謝謝他。
作為感謝,等事情結束之後把這幾具屍體處理一下還給他吧,夏銘淵充滿惡意地想到,但還沒等他再往裏怨念下去,剛剛才消失的【影澤衛】再一次顯現在夏銘淵的身前。
“什麼事?”夏銘淵臉色嚴峻了下來,【影澤衛】這麼短時間內再次出現,肯定是出了什麼大的問題。
“西房被毀了。”【影澤衛】的聲音極其低沉,還帶著沙啞的磨刺感,聽著不似人聲,反倒像是鐵漿倒入水中發出的異響。
“怎麼回事!”夏銘淵嚇得站起身體,他現在所處的地方無法與外麵有著大距離的隔閡,這既給了他有力的防禦,但也同時屏蔽了他對外界的感知,隻能通過【影澤衛】來獲取信息。
“是【巢組】的禿鷲,他進了西房,發現不是對的地點,就把整個西房給毀了。”
“我要的是詳細的信息。”才這麼短的時間一個防禦點就被攻破,煩躁壓抑不住地爆發出來。
“沒有詳細信息,西房裏的【影澤衛】全滅了,無法得到消息。”
“全滅!”夏銘淵嚇得起了個機靈,西房被毀他還可以接受,畢竟有些【魄】能力確實是有著大規模破壞的能力,但是不但西房被毀,連駐守在裏麵的【影澤衛】都統統全滅,那就不是能力特殊能解釋的了,那是單純的力量差距。
“我記得【巢組】並沒有【第九幻境界】吧。”
“禿鷲是【第八幻境界】。”【影澤衛】肯定地給出了答複。
“那麼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多人,再加上一個駐地,這麼一會兒就被人家全滅,你要怎麼解釋!”夏銘淵的火氣再也遏製不住,帶著這個密室裏本就讓他一直處在壓抑的恐懼下,現在終於忍受不住爆發了出來。
“他很強。”【影澤衛】什麼也沒解釋,隻是再次重複了一遍事實。
夏銘淵瞪著她,一身漆黑的緊身衣,黑色的麵罩,漆黑得沒有任何光亮的瞳孔,每一個【影澤衛】都是這樣的外貌,看著這樣的他們,夏銘淵的火根本沒辦法徹底發起來。
“我們有勝算嗎?”泄氣了一半,夏銘淵再次坐上擺在房間正中的椅子上,語調也平複了下來。
“不大。”
“是嗎?”夏銘淵歎了口氣,“可我們似乎沒有退路了呀,【虎邦】派人過來就已經表明了立場,看樣子【第六王者】對錦琉璃大人造成的壓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大人大概已經放棄強勢地政策了。”
說到這裏,夏銘淵又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
“對於大人而言或許隻是改變一下政策,但對我來講卻等於徹底封死了退路啊。”
“我們被拋棄了。”【影澤衛】幫夏銘淵說出了他最不願意說出來的話。
“是啊。”夏銘淵盯著自己手下那毫無光澤的瞳孔,卻用一種完全沒有負麵情緒的語氣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們,被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