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當真是覺得我這是吃虧了麼?”沈清秋突然嘴角輕勾,噙起一抹冷笑,冷眼看著對麵的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你還是先看看你這一身的傷吧。”杜姨娘將沈清秋轉了個個,上下前後左右的打量了一遍,濃鬱的母愛。
可能也就是因為這母女倆過於珍視對方,竟然都忽略了蕭湛的存在。
一直到聽到那一扇門關閉的聲音。
她們母女倆才回過神來,好像自己怠慢了那七皇子殿下。
世人哪有幾個不羨慕這宮中出生的皇子公主的生活,錦衣玉食,終日有人伺候。
可是有幾人知道這深宮之中的凶惡?有誰知道這人間的冷暖。
蕭湛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的寒風都不抵他心中的那溫存,剛走到哪沈府的門口。
胡侍衛已經帶人馬在沈府門口等候多時。
“殿下,您可算是歸來了。”胡侍衛看著蕭湛,身後的一行人紛紛向蕭湛行禮。
“不慌,我們即刻回宮。”蕭湛瞬間表情凝結,剛才的溫存如鏡子一般破碎。
夢境終歸是夢境,是想象的美好,現實永遠是現實,早晚要與之麵對。
沈清秋也好,蕭湛也罷,終歸不能成為平凡的人。
杜姨娘碰觸沈清秋的一開始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帶著一點害怕,身體繃得很緊,畢竟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針孔,有的已經結痂了,到底是紮了多深,她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隻是知道疼。
但是為了不讓對方看不起自己,卻生生的沒有叫出來。
“以後我看你還敢不敢亂走。”杜姨娘用力的按了一下沈清秋後背上的傷口,雖然表麵看著不嚇人,但是其實很恐怖,杜姨娘隻想讓這金瘡藥都能滲透到沈清秋的肌膚深處,讓她吸收的好點。
“娘,就算我不亂走,就安全了麼?”沈清秋的一句反問,讓杜姨娘啞口無言。
“秋兒,是娘沒有本事,讓你受苦了。”杜姨娘一臉的自責。
“娘,這和您沒有關係,打從今兒個起,我就閉關不見客。”沈清秋拉著杜姨娘的手對她說。
“不見客?”杜姨娘一臉的疑問。
“對,足不出戶。”沈清秋篤定的雙眸看著杜姨娘。
“您就說我這傷勢嚴重,怕是不能受風,一旦受風之後傷口就會加重,這樣就連祖母都可以避免。”沈清秋有自己的盤算。
“好吧,那就依你。”杜姨娘現在對沈清秋可謂是言聽計從。
畢竟在這沈府之中唯有她母女相依。
“秋兒,那你也要好生歇息。”杜姨娘一臉的疼惜。
“娘,您放心便是。”沈清秋拉著她的手,沈清秋的手上裹著布,裏麵塗的藥粉。
“誒?那桌子上的銀兩是怎麼回事兒?”沈清秋望著那圓桌之上放著一錠白銀。
“哦,是那七皇子殿下留下來的,說是讓我給你找郎中治病。”杜姨娘回應著。
沈清秋心中暗道:好你個蕭湛想必又是用我的銀兩來收買人心。
轉而又與杜姨娘說:“娘,既然是殿下的好意,那就收下吧。”
“這,怕是不妥吧。”杜姨娘心有顧慮。
“沒什麼不妥,反正是他應該的。”沈清秋倒是很是坦然。
杜姨娘一直搞不懂這沈清秋與那七皇子蕭湛到底是有什麼淵源,但是既然沈清秋這麼說,她也就沒有再多想,他們之間的事情,沈清秋不願多說,她也就無需再問。
就如同沈清秋所言,她終日閉門不見客,即便是那王氏來了一聽說這沈清秋的身體情況也是掃興的返回了院中。
但是她越想越是生氣,這李氏如此縱容沈清蓮這麼做,怕是日後這沈清蓮更加目中無人。
“去,把那李氏叫來。”王氏回到房中,坐在梨花木椅子上,越想越是生氣。
“喏,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立即朝著那前院走去。
王氏的眼眸一轉,想到那七皇子之言語,若是不追究此事怕是沈家後院中的瑣事,沒法與那七皇子說明。
但是要是深度追究,她又怕那李氏的家世,再鬧個不樂嗬,有些不值當。
她對那沈清秋心懷疼惜,可是又不能過分的追究。
李氏與沈清蓮一同到這東苑來,心中忐忑,但是李氏也知道王氏不會過分的聲討自己。
李氏與沈清蓮到來,半蹲著身子兩人同時開口,“見過祖母(見過老太太。)”
“坐吧。”王氏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