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小縣城名叫落龍縣,人口不多,主要經濟來源,是不成係統的旅遊業。
由於此縣城就業機會太少,大多數青壯年,不得不都外出務工,一年就回家最多就兩次,除了在本地做小買賣的人家外,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以及留守兒童,弱勢群體,總體來說這座小縣城,經濟相對於落後。
今天的天氣稀灑幾屢陽光,適合遠門外出。
初冬季節傍晚,這座小縣城除了街上零星的幾輛小車,在街道上不趕時間穿行,幾位行人在人行道上晃悠,偶爾還聽到有流動攤位的叫賣聲,顯得不像一座縣城該有的場景,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隻是個小鎮。
嘟,嘟!連續兩聲火車準備進站時鳴笛。
鳴笛聲打破了這座寧靜的小縣城,一輛綠皮火車,嘀嗒,嘀嗒,緩慢使向這座小城中央。
……
“喂,小夥子終點站到了。”一位穿著列車製服,中年乘務人員,輕拍著陸戰肩膀。
陸戰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抬起頭望了望了火車窗外環境,熟悉而又有點陌生的街道景象,一幅一幅畫麵印入陸戰眼裏。
當初陸戰離開這座縣城時,抱著功成名就衣錦還鄉的打算,如今回來的陸戰還是曾經的陸戰,對這座小城來說,是可有可無陸戰,為自己當年離開時吹過的牛皮負責,陸戰渾身上下充滿失落與無奈。
陸戰很想說一句“我已經盡力了”的話語。
命運如此常作弄人,有時給你當頭一棒痛不欲生,有時也會給你一顆小糖潤潤喉嚨,總之來說命運會讓人嚐盡世間七情六欲,讓人捉摸不透,並人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陸戰背著雙肩包,大步邁出火車站出客大門,來到曾經最喜歡吃的牛肉粉餐館。
陸戰進店隨便找一個餐位,就坐下來,十年了這家店幾乎沒什麼變化,還是六張餐桌相同的位置擺放,大廳一角收銀台位置也沒變化,隻是桌麵上多了一些修補的歲月瘢痕,還有收銀台桌子上兩瓶,大玻璃瓶泡滿的藥酒。
陸戰對這兩瓶藥酒記憶深刻,記得陸戰陸卿兩兄弟,每次跟著父親趕集,常來到這家牛肉粉店過嘴癮,父親每次都是滿滿的倒上一杯這種泡酒,津津有味用這酒下肚牛肉粉。
有次陸戰陸卿兩兄弟好奇,趁著父親暫時離開,撈起酒杯,一人各來一大口,兩兄弟嗆得眼淚花直流,最後父親耐心得對陸戰陸卿兩兄弟細心的講解到,這是酒,和酒的由來,以及用處。
“徐伯,來一碗牛肉粉,加一再加一份牛肉。”陸戰端起桌上的水壺,正往杯子中倒茶水,並隨意喊道。
這時從廚房走出來一位,比陸戰稍長一點年紀,帶眼鏡的男子。
此時男子手上,還在整理著雜亂的小蔥,他愣著眼睛看著陸戰。
陸戰放下手中的水杯,從頭到尾看了看這名男子,相貌和徐伯十分相似,就如年輕版的徐伯麵孔,這男子應該是徐伯親生兒子。
陸戰感覺眼前這位男子眼神,有些不和睦,陸戰連忙改口老板的稱呼。
以陸戰在大酒店的察言觀色,和話題引導經驗,通過友善的溝通從這位男子口中才得知,徐伯是他父親,徐伯八年前癌症去世了,大女兒嫁人了,現在店鋪由獨兒子徐金來接管。
……
陸戰端起熱騰騰的一碗牛肉麵,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咦!味道好像比之前徐伯親手做的稍有區別。”陸戰仔細品嚐,歎氣連暗道“哎!可惜。”陸戰再喝一口粉湯,搖搖頭,“回家鄉路上第一時間,想吃的就是這家牛肉粉,可惜不能再吃到,徐伯牛肉粉了。”陸戰找話題和徐金來聊了起來,想從他口中了解,這些年縣城的發展狀況。
從徐金來口中也得知,徐金來是一個大孝子,他之前在沿海一家私人大企業做財務總監,最後因為父親的病情加重,特意辭職回家照顧父親。
他把自己前程放在父親的健康麵前比較,視自己的高薪工作如糞土。
陸戰用徐金來的情況和自己作對比,在孝心當麵,陸戰簡直是弱爆了。
陸戰想他起父親,曾經為了陸戰兩兄弟的學費,冒著臘月大雪封山,獨自一人到龍眼潭,潛下幾十米水深捕刀龍魚,換錢來給兩兄弟交學費,如今他父親因為腰椎間盤突出,半殘疾在家裏做一些手工活過日子,每逢連續雨天旱季,他父親腰部會更加的疼痛,有時連床都無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