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茫然的眨了下眼,才蘇醒過來的她意識還不太清楚,隻是恍惚記得昏迷前,她那所謂的妹妹淩夢將一管透明的液體注入她的身體,之後她便失去了知覺。
她動了動,發現手腳上竟都纏上了鐵鏈,黑暗中她摸索著四周,卻什麼也沒摸到。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她一時間睜不開眼睛,本能的縮了縮身子。
“淩安,和我做個交易吧。”
淩安被這熟悉的聲音驚的一個激靈,這是周氏集團的總裁周柏霖的聲音,她永遠也忘不了!就是這個人夥同陳淑一起害死了她的父親,奪走了屬於她的一切!
不顧指甲刺進掌心,她使勁握了握拳,穩定心緒後,抬頭對上周柏霖那雙閃著精光的眼睛。
“這個給你,我要你錄下淩夢母女兩的罪證。”周柏霖笑著向淩安伸出了手,緩緩攤開手掌。
淩安猛地一怔,目光落在了周柏霖手中的錄音筆上。
“你們不是一夥的嗎?”驀地淩安湧起了一股怒氣,她掙紮著撞掉了周柏霖遞過來的錄音筆。
鐵鏈沉悶的拖動聲此起彼伏,隨即又多了一聲“啪”。
周柏霖一邊掏出一塊手帕嫌惡的擦著手,一邊目光陰冷無比瞪著她說道:“你最好識相一點,你以為你落到淩夢母女手裏還會有活路嗎?”
淩安被打得側過臉去,蒼白的臉頰一下子紅腫了起來,她垂下眼簾看到了自己的手臂上那一排針孔。
今日她竟然能獲得一陣子清醒,看樣子應當是……她又回頭看向周柏霖。
她咬著牙強忍著恨意,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平靜的問道:“那你又能給我什麼保障呢?”
“嗬,你放心,現在的你不足以讓我費心對付,隻要你按我說的做,我就放你離開。”周柏霖笑道。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想著與其在淩夢母女手裏受折磨,還不如拚上一拚。於是,她挪動身子撿起了那個錄音筆,放到了自己衣服的口袋裏。
“一會兒她們就會來帶你出去,我會找人暗中盯著,你錄好之後就大聲的叫幾聲,我的人就會衝出來接應你。”周柏霖交代完畢之後拍了拍淩安的肩膀,走了出去。
周柏霖的兒子馬上就要和淩夢結婚,淩安知道,周柏霖不會放過淩氏集團這塊大蛋糕,而淩夢母女,也不會把好不容易從她手上奪到的淩氏讓出來,所以,周柏霖需要一個籌碼。
諷刺的是,這個籌碼竟然會是她幫助周柏霖得到的。
衣袖下她攥緊了拳頭,不等她多想,便又聽到了鎖軸轉動的聲音,她趕忙拿出錄音筆開啟了錄音的開關,而後迅速的放入了衣服口袋。
“唔,都醒過來了啊。”迎著光淩夢皺著眉頭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緊跟著走進來的還有她的母親陳淑。
“醒了也好,有些痛總要醒著體會才最深刻。”陳淑望向淩安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怨毒,仿若不是在看淩安,而是透過淩安看到了另一個人。
淩夢笑著點了點頭,而後招呼著門外待命的幾個身穿黑西裝的魁梧男子走了進來。幾個男子分別走到了淩安的左右兩側,用鑰匙打開鐵鏈。
手腳自由的瞬間,淩安顧不上疼痛,拚命的想跑出去,卻還是被幾個男子給製住了。
“小野貓,還想跑?嘖嘖,我們蔡總就喜歡這個調調知道麼?”壓住淩安手臂的男子用手摸了摸下巴輕佻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