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玫瑰與白玫瑰》英譯本的措辭和句法實例分析
語言研究
作者:劉薇薇
摘 要:當許多作家在關心整個民族的命運時,張愛玲選擇了對個人命運的探索。在《紅玫瑰與白玫瑰》中,作者和譯者都體現出了極強的女性主義意識,本文將從措辭和句法兩方麵以實例做具體分析。
關鍵詞:《紅玫瑰與白玫瑰》;張愛玲;女性意識
作者簡介:劉薇薇,女,民族:漢,籍貫:重慶,學曆:碩士研究生,職稱:助教,專業:翻譯,工作:重慶交通大學外國語學院教師。
[中圖分類號]:H31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5)-11--02
1. 措辭
措辭,是指人們在說話、寫作、行文時,經過深思熟慮,綜合考慮受眾的思想、情感、心理特征等因素的情況之下,精心選用恰當的詞語、句子,有效表達自己的意思,並讓受眾易於理解、接受、相信的一個互動過程。朱虹在采訪時被問及譯者在翻譯時是否有操縱(manipulation)的時候表示,她認為譯者最大的操縱就是基調(tone)。並且,她還說道,我做翻譯時盡量找“小”字,很小的字隻要用的是地方就出彩(穆雷 2003)。由此看來,翻譯時要特別注重選詞,才能傳達出原文的基調。
(1)原文:有一天她說:“我正想著,等他回來了,怎樣告訴他——”就好像是已經決定了的,要把一切都告訴士洪,跟他離了婚來嫁振保。
譯文:One day she said, “I've been thinking about how to tell him when he comes back,” just as if it had already been decided that she would inform Shihong about everything, divorce him, and marry Zhenbao.
這段是嬌蕊和振保已然在一起後,嬌蕊告訴振保想要將此事告知丈夫王士洪時的一段描述。此段描述最大的亮點在於譯文中“inform”、“divorce”和“marry”三個動詞的緊密銜接使得譯文鏗鏘有力,以幹脆明朗的方式展現了嬌蕊的果斷和對自己丈夫的全然不顧。這其中更不乏強烈的女性主義意識,譯者用的是“inform him”、“divorce him”的主動語態,似乎作為丈夫的士洪完全沒有發言權,處在一種被告知,被迫離婚的境地,展現了女性的強勢和男性的被動。“marry”一詞也值得推敲,張愛玲用的是“嫁”這一極富女性被動色彩的詞,譯者卻用了男性色彩的主動語態“marry”,一方麵是符合譯文的銜接,另一方麵則透露出譯者的女性主義色彩,將女性置於主導地位,展現女人的強勢和霸氣。
(2)原文:……真是個孩子,被慣壞了,一向要什麼有什麼,因此遇見了一個略具抵抗力的,便覺得他是值得思念的。嬰兒的頭腦與成熟的婦人的美是最具誘惑性的聯合。這下子振保完全被征服了。
譯文: ……she really was a child, spoiled rotten, someone who'd always gotten whatever she wanted, and now that she'd run into someone with an ounce of resistance, she dreamed only of him. The mind of a child and the beauty of a grown woman: the most tempting of combinations. Zhenbao could no longer resist.
這段描寫的是振保因下雨回去取傘,撞見嬌蕊對著自己的大衣,抽吸自己的殘煙時的心理活動。原文裏的“便覺得他是值得思念的”隻是淡淡的描寫,並不十分強烈。譯文是“she dreamed only of him”,語氣相比原文重了不少。這並非對原文的背離,而是表達了原作的隱含之意,即嬌蕊愛人意識萌發時的幼稚和對振保的迷戀,如此,將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愛表露得簡單又濃烈,十分到位。
原文中“嬰兒的頭腦與成熟的婦人的美是最具誘惑性的聯合。這下子振保完全被征服了。”譯者譯為“The mind of a child and the beauty of a grown woman: the most tempting of combinations. Zhenbao could no longer resist.”,並沒有將首句處理為一個句子,而是加冒號譯作一個長短語,既表達了誘惑的強烈又留給讀者回味的餘地。句末的“被征服”,譯者采取正說反譯策略,翻譯為“could no longer resist”,表達了兩層含義:首先,resist揭露了振保之前是一直在做心理掙紮的,始終在幻想著能和嬌蕊“在一起”;其次,振保現在為美所困,不可自拔,所以是“could no longer resist”。這樣的處理方式也體現了譯者對男主人公不道德心理的批判和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