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小悅定定的看著浪天狂,美目中不時露出一絲殺意,不過殺意卻不是多麼的明顯,想來她也不能確定眼前的何夢白就是浪天狂吧。沉默片刻,巫小悅說道:“其實,對於這浪天狂,我隻見過他兩次。”
說話的時候,巫小悅的眼睛帶著銳利的光芒看向了浪天狂,好似她要找到一些她需要的答案一般,但她失望了,浪天狂的表情是那麼的正常。
“原來您也見過浪天狂啊,這浪天狂到底是什麼人?不但被密境三派追殺了,居然與師父還有些淵源。”浪天狂驚訝的問道。
巫小悅略帶失望的收回了目光,而浪天狂袖中的騰蛇則是不屑的叫道:“我怎麼有些鄙視你呢?”
“有些事情,我不能不做。”浪天狂對騰蛇傳音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說,他隻是感覺,這些事情需要對騰蛇解釋一下。或許,在浪天狂的心中,這騰蛇已經成為了他最知心的朋友的緣故吧。
騰蛇沉默了,不在說話。巫小悅則是悠悠的說道:“當年,應該將近五年左右的時間了吧,那一年,我去到了大衛國的楚家。說來也是奇怪,那一年,我與姐姐都被派出查看人世間的情況,也都去到了三星觀,在那裏,我們得知了一個叫做楚段秋的人,據說他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君子,嗬嗬。”說道此處,巫小悅話音一轉,說道:“但讓我與姐姐感到好奇的還是那個缺羽之體,那個時候我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直到一天,姐姐對我說她失去了一個弟弟,一個她真正喜歡的弟弟,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了浪天狂這個名字。”
浪天狂心中巨震,雖說他一直以為巫小悅這般說話是為了試探他,但他的心中還是禁不住的一陣顫抖。初識愛戀的滋味,沒有一個男人可以釋然,或許,每個女人也都會對自己的初戀有著一些刻骨銘心的記憶吧。不過就算如此,浪天狂也沒有露出異樣,而是做出了細細傾聽的樣子。
巫小悅見浪天狂沒有什麼異樣,接著說道:“姐姐說那浪天狂就是缺羽之體,世所不容,不多時就會遭到換血的厄運。好奇之下,我去到了楚家,不但見到了楚段秋,也見到了浪天狂,隻不過,那個時候的楚段秋失魂落魄,一點也沒有君子的模樣,而浪天狂更是昏迷不醒了,嗬嗬。”
“之後呢?”浪天狂見巫小裳說到這裏就停頓了下來,於是問道,他不能不問,畢竟他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而對於每一個聽故事的人,都會在這個時候問些事情的。
“之後,嗬嗬。”巫小悅一笑,接著說道:“之後我也離開了那裏,回到了太玄宮,也就是那個時候,姐姐好幾天都鬱鬱不樂,時常發呆,再之後,她就為浪天狂立了這座衣冠塚。”
“巫小裳!”浪天狂心中狂叫,但他的臉上卻是波瀾不驚,任憑心中的波動如狂潮一般的拍打著他,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露出異樣。
“看來,師父對那浪天狂當真不錯。”浪天狂說道。
“是不錯啊,說真的,還當真沒有哪一個男子能夠讓姐姐這般不能忘懷呢。”巫小悅說道,說話的時候更是盯著浪天狂。
“不對啊,換血之後這浪天狂還能活嗎?”浪天狂驚訝的問道。
這個時候巫小悅又失望了一次,因為她沒有在浪天狂的臉上發現任何異樣,同時她也在想,或許眼前的何夢白與浪天狂當真不是同一人。但她還是繼續說下去了:“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四年之後,那浪天狂居然去到了三星觀,更是斬殺了三星觀的觀主。不但如此,姐姐也被他殺死了!”
“什麼!”此刻的浪天狂當真驚動了,畢竟,這件事情是他做過的唯一一件不能釋懷的事情,而且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當他進入夢境的時候,那三星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他卻不知道,姐姐有‘太玄還魂咒’加身,還不是他能夠擊殺的!”巫小悅咬牙說道。
“原來如此!”浪天狂心道,這太玄還魂咒在太玄經中也有記載,但不到窺天之境卻是無法施展的,而且太玄還魂咒也不是萬能的,它隻能救人一次,之後太玄還魂咒就會失效,需要再一次的施展,不過就算如此也算是逆天了。
“那浪天狂當真該死!”這話浪天狂也是說的痛恨至極,這是他最真實的想法,當他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後,就一直痛悔自己的錯殺了巫小裳。
“那個時候我也在大衛國三星觀,而且當時我也確定已經把浪天狂殺死了!”說這話的時候,巫小悅的臉色有些蒼白,或許是因為害怕吧。
巫小悅吸了幾口氣後接著說道:“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我殺死浪天狂後,他就變作了一輪紫月,轉瞬消失不見了,我心中也是害怕,於是帶著姐姐離開了三星觀。但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浪天狂居然在幾個月後來的了密境,更是在密境掀起了層層波浪!”
“那輪紫月,是不是傳說中的缺羽紫月?”浪天狂問道。
“或許吧,但我也問過父親,他告訴我,缺羽紫月並沒有這麼神奇的功效,除非那浪天狂是缺羽之體,嗬嗬。那個時候我早就知道了 ,浪天狂就是缺羽之體,不然他早就死了,不過就是因為姐姐的再三乞求,我才沒有說出浪天狂的秘密。不過,現在終究是被人察覺了。”巫小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