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佛爺,我這就去安排。”鎮定下來後他又衝不動佛說。
剛才蕭淇軒在想什麼,不動佛又猜到了大概。蕭淇軒正要轉身,他又自言自語、語重心長說:“方家,對我來說,不足掛齒。方墨琰跟孟悠城,就算他們兩個ji情甚好、誌趣相投,我也有辦法將他們拆散。而且這樣玩,更加刺激和過癮,更加生趣。”
不動佛的絮叨,又惹得蕭淇軒站在原地,愣了片刻。而後,他回過神來,如沐春風的麵容上再次化開優美無比的漣漪。
“那是,那是,佛爺,我們天遊集團才是亞tai地區的商ye霸主……方家的虎yi幫、拓遠集團、芯夢國際傳媒公司,以及孟家的孟氏集團,連屁都不算……”他附和不動佛,也在嘴邊念說。
不動佛又笑而不語,慢慢轉過身軀,步履輕盈往落地窗的方向走。
隨著他的轉身,那兩個體型彪悍的保鏢也立馬轉身。
在距離落地窗不到一米遠的牆角,有一座花崗岩小石台。石台上擺放著一個精致的小魚缸,魚缸裏養著一條三色錦鯉魚。
外人不知道,陪在不動佛身邊的人卻一清二楚。不動佛來新加坡才兩個星期,可是,魚缸裏的這條魚,乃他飼養的第九條魚。
因為魚缸中央有一塊大磁鐵,磁鐵連通了外界的電源。每當不動佛心情堵滯、殺念頓生,都會輕輕觸下石台上一個電子開關。然後,那塊磁鐵會因為電流的通過而釋放出極其強大的殺傷力。而那股殺傷力,會在一瞬間,將魚缸內的小魚震得粉身碎骨,隻剩一缸血水。
這會兒也是。不動佛chun角帶笑,觸下那個電子開關。而後,蕭淇軒聽得“砰”的一聲響,並且,他那高大而結實的身軀伴隨猛然一搖。
他並沒有親眼目睹不動佛的這次殺戮,但是,他十分確定,剛才那是毀滅的聲音,既殘忍又可怕的毀滅的聲音。
總之,蕭淇軒整個人都變得非常不好,擰眉斂目,膽戰心寒。他的喉嚨處,如同卡著一根刺,大氣不敢喘,想說什麼說不出。
望著魚缸裏的那缸血水,不動佛仍舊一派活佛之相,又目光幽幽,若無其事對蕭淇軒講述說:“孟悠城,就像這魚缸裏的魚。我高興,便留著他。不高興,立馬要了他的命。並且,很是輕而易舉。”
從來都沒有人知道,他為何此番憎恨孟悠城……
蕭淇軒又極力調整心態,吞食自己一口口水後,再次恭敬的衝不動佛說:“知道,知道,知道……佛爺,時間不早了,我先去安排啟程之事了……”
不動佛依然背向蕭淇軒站著,站在魚缸前。不過,他還是衝蕭淇軒揮了揮手,虛聲而溫和的催促說:“去吧去吧。”
得到不動佛的應允後,蕭淇軒碎步而走,幾近奔跑……
從前,蕭淇軒敬畏不動佛,然而那一份敬畏,說不上是害怕。直到今天,他才有幾分害怕。因為在他看來,不動佛就是一個極為bian態、極為可怕的人。外表跟本質,相差太過懸殊。
掛了電話後,溫鈺青仍舊思緒躁亂,忿氣難平。
“哪怕你已經不愛我,你也是屬於我的。悠城,我不會讓你跟展淩雪雙宿雙棲。”她還不服氣的嘀咕著,眼神淩厲刻薄,仿佛兩把尖刀。
最後,她又做出決定,說:“我也要去新西蘭……”
華榮市時間,上午十點整。寬敞而大氣而明亮的國際機場,孟悠城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慢吞吞在大廳裏走。展淩雪則兩手空空,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這是展淩雪長這麼大,第一次出遠門,自然也是第一次坐飛機。所以現在,她的心情其實怪緊張的。
她微微佝僂著身子,扯著孟悠城的一根手臂,步子拖遝的走。一邊走,一邊還喋喋不休問著孟悠城,“悠城,坐飛機會暈嗎?會暈的話怎麼辦?我有點盲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