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雁如想說的,原本樊羽城都沒什麼興致。現在安若雪這麼一問,他反倒緊了下神。
“她跟我講你和卓青。”樊羽城低目瞅著她的小臉,注意著她那細微變化的表情。
安若雪刻意跨開一步,“我跟卓青有什麼好講的?”
樊羽城跟著她,又站到她眼前,也不騙她,道:“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你和張晟便恰到好處地進來了。”
安若雪如釋重負,嘴角微揚,暗忖:這真是老天保佑,太好了。
安若雪覺得有些事情最好永遠都不讓樊羽城知道,樊羽城是一個很要自尊、很愛麵子的男人。不能讓他知道上半年他們之所以能逃出泰國,是因為她求了卓青,跟他達成了一項協議。
安若雪內心的欣慰,沒有逃過樊羽城如老鷹般敏銳的眼睛,正好他也要問她很多問題,其中包括她上回說的情夫,到底存不存在,存在的話是否就是郭長春?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而我媽咪知道,你害怕她跟我提起?”
安若雪轉身又要躲開他,“沒有。你想多了。”
樊羽城立即將她的身子一扳,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安若雪,你說話時看著我。”
安若雪極不耐煩地抬頭,大眼睛有力地瞪著他,道:“看著你說話又能怎樣?今天我是來拿東西的,都這麼長時間了,你不能一拖再拖,該麵對的遲早要麵對。”
樊羽城想,這回絕不放過她,按住她的肩膀,道:“你要跟我離婚與卓青有關對嗎?你是不是覺得我鬥不過他?”
安若雪拿掉他的手,沉重一歎,“羽城你要我重複多少遍?我要跟你離婚沒有客觀的原因,完全就是因為我不愛你了!”
樊羽城急問,“那你愛誰?”
安若雪扭頭目視別處,“我不會告訴你。”
樊羽城挑眉,“郭長春?”
安若雪一怔,緊張起來,“神經病!無緣無故扯他幹嘛?”
樊羽城嘴邊抹過一絲冰冷至極的笑容,“看樣子,果真是他。”
安若雪無奈,堅決否定,“不是!”
樊羽城一腔怒火,嗓門也提高了幾倍,“那你無緣無故逼我離婚究竟是為了什麼?你敢說這段時間你沒有跟他玩過ai昧?”
“樊羽城!”安若雪厲喝,壓著脾氣,瞪著他道:“我不是過來跟你爭論這些的。郭長春他是你的表哥,你應該相信他的為人!”
樊羽城嗤笑自己,“表哥又怎樣?是我老子我也不相信他!除非你放棄離婚的念頭。”
安若雪更覺無力,也妥協了,“好吧羽城,離婚的事我們暫且晾一邊。現在想辦法從卓青那兒救回禦舟才是最重要的。”
樊羽城有得寸進尺的嫌疑,再靠近她一步,撒起嬌來,“那你先搬回家住,好不好?”
搬回家住,不就意味著和好了嗎?
安若雪不願意,立即往後退,道:“不行,我不會搬,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們離婚……”
她絮絮叨叨,還幾句沒有說完。樊羽城突然上前扶住她的雙臂。
不等她有時間反應,他已低頭攫住了她的唇。
他用力狠狠地吸附著她濕軟的紅唇,一刻也不鬆。
他不想再聽她說那些傷人的話,不想!
“嗯……”安若雪頓覺呼吸困難,用手抵著他的胸膛。
樊羽城趕緊騰出一隻手攔腰將她摟著。
“樊……放……”安若雪張嘴說話,卻讓樊羽城的舌頭趁機滑了進去,勾逗著她的小舌。
如此深沉和濃烈的吻,是安若雪再熟悉不過的,也是她特別喜歡的。
可是此時,她覺得他的吻對她來說隻是一種奢侈品。獲得越多,付出的代價便越大。她是窮人,要不起,所以必須拒它於千裏之外。
“放開我!”安若雪腦袋向後一昂,好不容易擺脫他的索吻。
樊羽城就是不放過,身子隨她一道往前傾。
越壓越下,越壓越下。
砰地一聲響。
“啊……”安若雪發出尖叫。
兩個身體摟抱交疊,一齊摔倒在地。
“你幹什麼?!”被樊羽城壓著的安若雪躺在地毯上,氣憤地問。
樊羽城微微支起上半身,不急不慢,一粒一粒地解著她雪紡衫上的扣子,“你說呢?你是我老婆,永遠都不會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