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那飛劍便已然飛到林緣上方,就要直攻而下。林緣見此,雙手不由摸住胸口,眼中很是緊張。
他在來之前想過,既然無法離開,那隻能搏上一搏。不過並不是想著跟這些修士去哪,隻是想著,若自己突然冒出,這些修士以為自己知曉他們隱秘,定然不會放過自己,就像現在一般。
於是,林緣走了出來。就是想著,在他們動手之時,將他們打劫。但凡算計加害自己之人必打,這點林緣記得很清楚。相信這樣之後,打劫符籙應該就肯放自己離去了吧…
心下不太確定得想道。
此時,他定定看著攻來的飛劍,心中緊張無比。同時準備隨時叫喚血靈,讓它想辦法令這些修士有刹那失神。原本血靈聽此很是奇怪,但最後還是不以為意得答應了。
“血…”就在這時,林緣正要叫喚血靈。突然光芒一閃,那柄攻來的藍色飛劍驀然倒飛而回,自己再無性命之危?林緣見此有些意外,同時又暗暗歎了口氣,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使用打劫符籙了。
可惜得想道,向前看去。隻見那冷然女修正手持柄飛劍站於身前,顯然是她救下自己。不過奇怪的是,她原本冷然的臉上,此刻滿是掙紮,像在苦惱一般。
“雪凝師妹,你這是何意,為何護住個外人?”
文蘭仙子握住倒飛而回的飛劍,不悅得說道。
聞言,被喚雪凝的女修,臉上苦惱之色更濃。但轉頭看了眼,臉色“嚇”得蒼白的林緣,不由神色一定,
“師姐,我看這人隻是個散修無疑,為何要殺害於他?”
出聲說道,臉上滿是堅定。
聽得此話,文蘭仙子微不可查得歎了口氣,
“雪凝師妹,你入門時日尚短,不知修仙界的險惡。你別看他好似憨傻,說不定便是在算計我等,如此之輩多不勝數,我等萬不能心慈手軟!”戾聲說道,言語很是狠辣。
雪凝還想說些什麼,誰知,
“誰說我是散修來著,我家先祖可是得道仙人,臨走前還留下一本仙訣,讓我等後人修煉。”這時,剛剛被“驚嚇”住的林緣突兀出聲,臉上滿是憤然,似乎非常氣憤。說到這,不由一停,
“哼,竟敢說我是散修,那我修煉遍仙訣給你們看看,讓你們見識見識。”輕哼一聲,大大咧咧得說道。
說罷,居然真得盤膝坐定,五心向天,像要入定修煉。
一旁的雪凝聽此,頓時臉色一紅,有些生氣。文蘭仙子聞言,目光微閃,似乎也想看一看,一時沒有異動。而那妖媚女修卻是徑直翻了個白眼,臉上滿是不屑。隻有那風劍,靜靜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這些,不知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盤膝坐在原地的林緣,神色平靜,看似沒有任何變化,其實心中卻是緊張無比。他若不如此,怕自家性命從此在這些修士的一念之間,由不得自己掌控。
而現在這般,雖是有些凶險,但好歹能自己掌控。他要見機使用打劫符籙,逃脫出去,不然打劫符籙根本不會放他離開,性命堪憂。
如此想著,林緣慢慢平靜下來。呼吸漸漸平緩,一團白霧開始竄進竄出,隨著他呼吸之間吞吐不止,竟真的修煉起來。不過並不是修煉《五元劍訣》,而是修煉,大寶教他的最基本的運氣法門。
“吐氣如虹…”原本臉色不悅的雪凝,見得這般情景,頓時“撲噗”一聲,輕笑出聲,臉上滿是笑意。
吐氣如虹,乃是煉氣一層修士的標誌。在他們修煉之中,會有團白霧隨著呼吸吞吐不止,宛如虹日。這在凡人看來,定會覺得不可思議,實是仙家之人;但在高階修士看來,卻是最低等的存在,便是煉氣二層,都沒有這等粗俗景象,由此可見一斑。
故此,雪凝一見得此幕,立刻輕笑出聲。文蘭仙子見此,卻是閃過絲失望之色,轉而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麼。那妖媚女修見此,再次翻了個白眼,臉上不屑更濃。
風劍見狀,劍目中驀然閃過道精光,好似打起了什麼主意。
“怎麼樣,我家先祖的仙訣厲害吧?”約莫修煉些許,林緣便一把起身,出聲問道,眼中滿是興奮,像極了不經事的少年。
“文蘭仙子,我看此人絕對是散修無疑。想來應是他家先祖機緣巧合之下,得到我等修仙之人最基本的運氣法門,便將之視為珍寶,這才有此一幕。”
這時,風劍突然對文蘭仙子傳音道,很有些言外之意,
“風道友,你此話…”文蘭仙子有些欲言又止。
聽此,風劍麵露微笑,“素聞文蘭仙子聰慧無方,風某之意你又豈會不知?”
“這等無根無底的散修,不正是最佳人選?”如是傳音道。
說罷,哈哈大笑,
“厲害,厲害,實是厲害。想來道友先祖一定是得道仙人,這才有如此玄妙仙訣。”對著林緣大歎出聲,臉上很似真誠。看著令人舒爽無比,生不出絲毫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