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遙將她和蘇昭送到了養心院,派了兩名婢女過來,其中一名是跟在她身邊不短時日的墨竹,另一名卻是在郡主府見過的紅纓。 WwWCOM
她倒是氣笑了,6清離真的看得起她,前前後後安排的都是他的人,怪不得,她的行蹤,他了如指掌的很。
墨竹走上前,低低的喚了一聲,“娘子。”
也是,如今的嘉寧郡主已經死了,自然隻能喚聲娘子。
倒是紅纓怯弱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語,細細看來,這兩人還真是較好的搭配,墨竹顯眼,紅纓安靜,她先注意的自然是墨竹。
她看人的能力,還是有些差。
其他的灑掃婢女四人,婆子兩人。
雖然不多,但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和蘇昭,已經很是夠用。
而這廂,衍玉進了書房,遞給6清離一封書信,這是去了建州的宋澤傳過來的。
他看了幾眼,信中無大事,多是照他的吩咐安排好了,隻不過潛伏的時間大抵是有些長,在這期間,大抵是沒有別的事煩憂了。
想著,他又喚平遙進來,“今日送蘇拂到萬林書院的人,你可認得?”
平遙搖搖頭,“看樣子不像是長樂府的人,但是通身一派華貴之氣,不像是普通人家的郎君。”
他聞言不禁深思,如今閩國上下君民不一心,朝中又有人虎視眈眈,聖上的弟弟王政穩坐建州,閩國之西北方向,則為南唐,之東北方向,則為吳越,這兩國無論經濟還是軍事,都比閩國強上不止一星半點,閩國靠江,在他們眼中,定然是一塊極大的肥肉。
“派人仔細盯著,看看他行蹤是否可以,又同別的什麼人聯絡頻繁?”
平遙應了聲,便又出去了。
屋內隻剩6清離和衍玉兩人,衍玉上前將屋內碎裂的茶杯的碎塊打掃了幹淨,複又站起身來,眉目有些心疼,“主公,楊演病未大好,不宜動氣。”
6清離輕輕嗯了一聲,不再話,有些出神,不知出在了何處。
這幾日,清心院的人不曾外出,養心院的人不準許外出,好似過了這幾日,定遠侯府的仆從都更加的安分守己。
蘇拂百無聊賴的坐在窗口督促蘇昭讀書,墨竹就守在一旁。
這幾日,若無必要的事,蘇拂基本都不會張口同墨竹話,更遑論紅纓,因此,這養心院內,除卻蘇昭偶爾的誦讀聲,以及屋外灑掃丫鬟掃帚沙沙的聲音之外,很少再有其他的聲響。
紅纓從門外走過來,低著頭道,“娘子,侯爺請您到書房去。”
她懶得應付,直接道了一句,“告訴你家侯爺,若非是他想氣的吐血,就別來喚我。”
紅纓頓了頓,見墨竹朝她使眼色,便不再相勸,直接去回複過來的仆從。
隻是後來聽,因著這一句話,6清離真的吐了血。
不過這也是從6清離的人口中聽的,當不得真,便不再理會。
又過幾日,倒不是仆從來喚,而是6清離直接來了養心院,他的地盤自然是一路通行,隻不過是他想見的人,自個關在了寢房,一麵都不想見。
院中的婢子都暗自誇自家侯爺脾氣好,見人無望,又坐著輪椅回去了。
自此之後,6清離便沒讓人喚過她,也沒主動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