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鬥靈宮,四大靈主再次聚首,不過這次,臉色可都不怎麼好。
天假寐依舊坐在首位,眼睛似睜不睜,仿佛在打盹,不過大家心裏最明白,這個人越是麵如止水,越恐怖。
氣氛很壓抑,四大靈主中,表情最憤怒最尷尬的是淵清道人,他看著廳內跪著的龍屠,拳頭都快握碎了。他原本指著龍屠露臉,這回是真的露臉了,露大臉了。
張靈軒最先說話了,語氣帶著戲謔:“老四,我記得你當初口口聲聲說,你的這位門人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怎麼栽這麼大跟頭啊,你是不是帶錯人了?”
淵清道人心裏那個恨啊,龍屠在五大靈主的弟子那一輩中,是佼佼者,他張靈軒怎麼會不知道,可現在丟了人,人家故意糟蹋自己,真是有口難辨:“你家秦紹厲害,那小子不也是從他手裏溜走的嗎?”
“哈哈,那小子是老不死的徒弟,抓不到也很正常吧?可你門人呢,不僅放走了一個幽隱道人,還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野小子好一頓羞辱,今年的道會也砸鍋了,你說怎麼辦?”張靈軒嗆火道。
“你怎麼就確信那小子是老不死的徒弟,我們又沒見到,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假得說成真的,你張大靈主又不是沒幹過那些沒**的事。我還說龍屠遇到的那小流氓是老不死的徒弟呢!”淵清也不是善茬。
倆人才說了兩句話,火藥味就十足了。
“要吵出滾出去吵”天假寐悠悠地說,屋裏頓時就安靜了,淵清惡狠狠地瞅了一眼龍屠,回到座位。
張靈軒冷笑一聲說:“如果說那個小流氓是老不死的徒弟,那最好不過了,鬼母因為和他有點淵源,已經親自出手去追殺了,想必,此時那小子已經成了孤魂野鬼了。”
“鬼母,行啊,有本事你叫出來讓她親口說。”淵清見他沒完沒了,再次怒火中燒。
“她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張靈軒毫不客氣。
“有完沒完?”天假寐這次的聲音寒意滿滿。
這次,張靈軒才乖乖坐好,見他不鬧了,淵清道人也再次回座。
“老三,大哥提醒過你,那個鬼母現在剛剛聚魂,尚可控製,假以時日,羽翼豐滿,說不定會成為大敵,你要多加留意啊,實在不行,寧可滅之也不能留之。她不像門中的子弟,那可是千年的老鬼,不是我等可左右的,別玩火自焚”天假寐對張靈軒說。
“放心,我的人,我能管好”張靈軒滿不在乎地說,不過內心卻隱隱擔憂,因為在決定要幫助鬼母修煉的時候,四大靈主全部反對。但他執意要做,大家也無可奈何,可鬼母體內的那個女孩的魂魄徹底去除之後,鬼母對他的命令,並不十分聽從,而且這次在茅山禁地到底發生了什麼,鬼母居然一句都不和他提及,隻是說孽緣已斬,然後居然就走了,到現在都找不到人。聽天假寐說完,他決定等回去以後,一定要想個能控製住鬼母的辦法。
“至於你說那個其貌不揚的小子是老不死的徒弟,本尊以為不是。前幾日諸位也知道,有人借了天命大運,都以為是老不死的徒弟想以此來道會搗亂,但過了幾日借了的天命居然歸還回去了。這一點,很是讓人費解。老不死的徒弟來沒來道會,此話也是兩說。而且那小子和龍屠以命相搏,雖然心機極深,但隻是匹夫之勇,不像老不死的風格,那老家夥從來不會讓自己置之於死地,能僥幸得逞,應該是借了那把神兵之威,那把神兵,一定要找回來。”天假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