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兒站在風風暖兒的身邊,手中還攥著那玉葫蘆酒瓶,看的一身銅金色錦衣的鳳醉樓掌櫃臉上一片發青。
他們既然是來鬧事,必定不會為自己買單問帳,那玉葫蘆他都沒舍得喝擺來賣的,如今被一個小鬼頭給牽走飲盡。
“劉掌櫃的,劉管事的,聚仙樓的事兒,咱們都心知肚明,今兒個我來,也不想跟你們好好說話,隻要別妨礙我就成。”
風暖兒說罷,在房間裏巡視了一圈,童兒往前走了幾步,指著拐角放著的一個通體翠綠的玉石雙眼一眯:“姐姐,那個值錢。”
風暖兒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童兒的頭:“好樣的。”說罷便往那玉石前走去,足足有半米高的玉石看起來便價值不菲,也是鳳醉樓酒樓業大,才敢將這麼貴重的物品公然擺了出來。
難道他們要搶不成?劉掌櫃冷笑了一聲,她拿的住也要拿的走才行。
“啪!——嘩啦啦啦。”玉石落地,不堪重降,碎了一地,劉掌櫃的笑容漸漸消失在臉上,看著轉眼之間便碎在地上的玉石雙手顫抖往地上一跪。
“童子玉,我的童子玉,價值一座城池的童子玉!!!!”
風暖兒小小的驚訝了一下,手捂著嘴發出驚呼:“哎呀,竟然那麼貴呢,失手打了還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童兒低頭看著那玉石堆皺眉:“外表倒是價值不菲,可裏麵卻是摻假,不值那麼多銀子。”
劉掌櫃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童兒:“你,你說什麼。”
童兒冷漠的移開視線,毫不留情道:“假的。”
劉掌櫃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在經曆了玉石被砸又知道自己好不容易買來價值不菲的玉石竟然是個假貨,整個人都不行了。
劉管事在後麵氣的直跺腳:“你們還看著幹什麼!?快點將這兩個人給抓住送到官府裏去!”
那四個管事中的一個人被照著臉踹到地上到現在都沒緩過來勁,他們看著怕,沒一個敢上的。
“誰能抓住這兩個人,這個月的月錢加三倍!”
此話一出,終於有了動力,酒樓裏的人紛紛上了手去抓他們兩人,童兒幾乎是上來一個解決一個,根本無人能靠近風暖兒的身。
風暖兒一點都不慌,反而來了勁,對著劉管事吐了吐舌頭,就上下竄跳著,一會隨手打了一個如意,一會打爛一個人形大小的青花瓷瓶,劉掌櫃看到最後,癱坐在地上臉上毫無血色,在風暖兒舉起一盞琉璃燈往地下咋去的時候,他伸手大呼:“不要!”
“啪!”的一聲,掉落在地,劉掌櫃暈倒的瞬間,官府來了人。
童兒腰間的那兩把匕首根本就沒用上,有些不快的伸手一抹,那匕首便在衣下不見了,風暖兒伸手拿起一片琉璃隨便,在自己的脖子上劃出一道口子,抵著在其間,抱著童兒當即轉變角色,一副哭唧唧的表情。
“住手啊,顧娘子!”知縣大人一來,便看到了風暖兒以死相逼的模樣,額頭青筋直跳,連忙去攔。
“你別過來。”因為激動,風暖兒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抖,她捏著琉璃碎片雙目含淚的垂下眼眸。
“知縣大老爺!小女子辛辛苦苦的開了個聚仙樓,隻是謀個生路,哪曾想與相公相會了一個月,回來一見這酒樓被鳳醉樓逼的生意慘淡,就連我的大廚也被他們打的雙目險些失明……不求別的,隻想來討點我那可憐大廚的看大夫的銀子,可是他們非但不願意給那銀子,還打算圍毆小女子……”
此話說的動容至極,如果放在現在都可以頒一個最佳演技獎給她了,知縣大人環顧了鳳醉樓地麵上的一片狼藉,再看看風暖兒脖子上猶帶著傷,憤恨的瞪向劉掌櫃,發現劉掌櫃暈了過去便又轉頭看向劉管事。
這一看不打緊,看了便一愣。
雖然聽說鳳醉樓的掌櫃和大管事是同胞兄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可這麼一看,兩人不止容貌相同,就連高矮胖瘦也是一樣的。
這種認不出人的情況,知縣大老爺覺得非常沒麵子,看著劉管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知縣大人,我是這鳳醉樓的大管事,您別聽那顧娘子胡說八道,分明是她先來生事,打碎了掌櫃的一應好物不說,身邊那來曆不明的小子還打傷了酒樓裏的人。”
此話一出,被打傷的那些人為了營造更好的效果,一應慘叫了起來。
雖說聚仙樓開業沒有多久,但是廚子做的飯菜那滋味知縣可也是嚐過的,現在與鳳醉樓在穀鎮那可是肩並肩的兩個最大的酒樓了。
上次因為鳳醉樓去聚仙樓生事,他便管了一下,那時候才知道聚仙樓原來是顧大人的娘子開的,徒家還庇佑著這片地方他可管不著這鳳醉樓在京城中有何人撐腰,光是看在徒老將軍是顧大人伯伯的麵子上,就一定要幫著風暖兒討回這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