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慈沉默的站在門樓下麵,赤條條的女屍就在他的頭頂搖蕩。
“這裏沒有半個趙府護衛,沒有半片張貼告示。看來趙石自信的很,自信他把這女子屍體,赤裸裸的掛在這裏,便沒有任何人敢動。”
無言的傷感在鐵慈心中彌漫,輕輕呼出一口氣,鐵慈順著門樓爬了上去,將女屍放了下來。
感覺有些不對,抬頭向一旁的屋頂望去,鐵慈楞了一下。
一個渾身黑衣的中年漢子,臉上蒙著黑布站在屋頂上。漢子與鐵慈對視了一下,又瞧了瞧地上的女屍,古怪的笑了兩聲。
“嘿嘿。”
“這漢子是何來路,大半夜的站在屋頂上做什麼,看他的氣度,倒也不像是趙府的護衛。”
這個黑衣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仔細想卻又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
還沒等鐵慈理清心思,屋頂上轉眼又多了五個白袍人,五人與黑衣漢子相對而立。
兩方人也不說話,就這麼停了三五息的功夫。五個白袍人瞬間發難,一起向著黑衣漢子攻去。
“哈哈。”
黑衣漢子哈哈大笑了幾聲卻沒有還手的意思,隻是險之又險的在白袍人劍下輾轉騰托。
看了一會兒,這幾人的來路鐵慈沒看出來。不過有一件事他倒是看明白了,這黑衣人武功明顯比五個白袍人高,似乎他在戲耍那幾個白袍人。
過了有半柱香的功夫,黑衣漢子不知道是不是戲耍的煩了。冷笑一聲,不知從哪裏抽出來一把金刀。
“小心。”
其中一個白袍人驚呼一聲,還沒等他話音落地,一個白袍人已被黑衣漢子斬成了兩段。
剩下四個白袍人驚怒不已,攻勢頓時猛烈起來。幾人從屋頂打到地上,黑衣漢子長嘯一聲,一刀劈出,四個白袍人前衝的腳步猛然停了下來,搖了搖便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金刀威勢不減,向著鎮口的巨石而去。
哢嚓一聲,巨石斷成了兩半。上麵太平鎮三個古字,也隨著巨石斷成了兩半。
“咦?”
黑衣漢子忽然輕聲咦了一聲,一個亮晶晶的物件滾到了他的腳下。黑衣漢子撿起地上的物件,打量了一下。
這是一麵古色古香的鏡子,不知怎麼被封在了鎮口巨石之中。剛才他金刀餘威,將巨石一刀兩半,也把這鏡子給劈了出來。
“嗬嗬。”
搖頭笑了笑,黑衣漢子隨手把鏡子扔到地上。腳下輾轉騰托,幾個呼吸間便不見了蹤跡。
鐵慈撿起滾到自己腳下的鏡子,這鏡子頗為華美,說不準倒是可以換些東西。想了想,便把鏡子揣進了懷裏。
沒想到這裏轉眼間,便又多了五具死屍。鐵慈伸手解下身上的衣服,將****的女屍包裹起來,女屍冰冷的像是千年的寒冰。
抄起女屍背在身上,鐵慈快步向著鎮外跑去。
太平鎮東,千裏黃沙。
鐵慈想來想去,也隻有把這一家六口埋在這裏,才能讓他們入土為安了。
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六具屍體,鐵慈俯下身將男子的眼睛和上,歎道:“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希望你們一家老小早日投胎去吧。”
朝霞雲霧,天色漸亮。
六具屍體都被鐵慈埋在了黃沙一下,一望無際的黃沙,看不出半點端倪。擦了擦臉上的汗,鐵慈鬆了口氣,仰頭看了看天邊,一縷朝霞已經若隱若現:“沒想到天都快亮了。”